直到半个月过去,在陆霁行又出言说,他今晚可以过去,却再次被方燃知给拒绝后,陆霁行耐着性子,沉声问:“原因。”
方燃知支吾道:“我这几天有夜戏要拍,先生你别来了,我忙,顾不上你。”
紫荆独栋别墅的书房,陆霁行坐在办公桌后,笔电屏幕的上方,特别放大了十分钟前张程发来的行程表——关于方燃知最近的戏份。
没有夜戏。
一天都没有。
陆霁行又点开ipad图库,第一张照片是两个人同框,一个男人在给另一个青年用手指试额头温度,尤为亲近。
这是吴至半月前发给陆霁行的照片。
他当时看到就觉得有火气自心口蔓延,像被侵犯领地冒犯伴侣的凶猛野兽,獠牙已伸,需要生生压下堪称原始的兽性才能不发火。
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只只拒绝,陆霁行只觉他的理智在溃散,要不受控了。
什么绅士,背后总是暴徒。
只只为什么不让他探班?因为卓轻邈吗?
陆霁行看着照片里方燃知看向卓轻邈的眼神,没有爱意。
那这是暂时的?
还是永久的?
如果方燃知敢喜欢上别人。
就别怪他手段狠。
“嗯,那你休息吧。”陆霁行应下方燃知的拒绝,贴心地挂了电话。
然后他起身走出书房,面容冷俊,迎着擦黑的夜色,开车去找方燃知。
第37章
傍晚七点的天边还落着满目的晚霞。酡红的颜色,比喝醉酒的人颊边要艳,中间带着金,美景几乎能让人沉醉其中。
从陆家车库提了车,选了辆最普通的路虎,陆霁行便朝着方燃知居住的酒店驶奔而去。
窗外半明半昧的风景飞速倒退,看不清具体形状,只有残败的影子。
犹如鬼魅。
但与陆霁行此时糟糕的心情相比,这抹夜景还是美丽多了。
拥挤的高耸入天的建筑物身上点了灯,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亮起来,提前迎接浓墨的黑夜。
灯光映亮了许多事物,照不清陆霁行似能滴水的冷沉面色。
“陆总,这两天有重要性文件,我会先发您邮箱。”蓝牙耳机中传出张程恭敬的音色。
陆霁行简短应道:“嗯。”
方才就是张程先开雷克萨斯去紫荆小区接陆霁行,把他送到陆家,陆霁行再因此提的路虎。
走前张程看他面色很冷,识相地没耽误他的时间开口提什么工作。半小时后才拨了电话,打算确认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