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谁给你委屈受了,说出来,说出来,我给你做主!”夏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自己儿子的样子确实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还有谁,不就是我四叔嘛!我就不信没人知道,在这装什么装!”秦玉竹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秦玉竹!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像个什么样子!”夏老太太特别看不上自己三孙女这个样子,
“娘,现在说的是我家世叔受委屈的事!干嘛动不动就开口教育我家玉竹,玉竹也是替他爹爹打抱不平!”白招娣一把搂过自己嘴巴撅得高高的女儿,不满的说道。
“你就惯着吧!没一点样子!”夏老太太也不想每次都因为秦玉竹的事情和这个拎不清的儿媳争吵,权当没看见。
“说吧!什么委屈,这么大!还是你四弟给的。他一天天的一直在家,我怎么就不知道他还能给你委屈受了!”秦老头冷眼看了半天,见自己三儿子一直不满的盯着自己小儿子,说道。
“爹,我不信你不知道!现在满县城都传遍了,说是现在市面上最火的那个肥皂,它的方子就是出自我们秦家。而且,也有人亲眼看到,肥皂方子是我的好弟弟亲自拿到四海杂货铺卖掉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秦世叔盯着秦世季一副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的样子。
“是,肥皂方子是出自我们家的。确切来说,是灵宝自己捣鼓出来的。方子被卖掉也是我们全家人都同意的,怎么了?”秦老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全家人都知道?那怎么我们一家三口不知道?我秦家三房还算是秦家的人吗?”
“那你们不在,我们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即使你们在,又能怎么的。全家人都同意了,就你们不同意的话,少数服从多数。也改变不了什么。再说了,方子是四房的,我们的意见也只是意见,具体怎么做还要看人家四房自己的意思。怎么?你们三房还想着横插一竿子吗?”秦老头抬头盯着自己的三儿子问道。
“那我们不是没分家嘛,所以,自然由我们大家伙自己商议,是吧?”白招娣转了转头,想要寻求更多的支持。可是除了自己一家三口,根本就没人接她的话茬。
“没分家,是的。本来,没分家所有的东西就应该是公中的。可是,你摸着良心说说,这几年我们除了一起吃饭之外,每年定额上交一点钱之外,还有什么是公中的。是的话,玉竹就应该在村子里学堂里识字,而不是独自一人在县城里请着什么琴棋书画的老师单独教她。就不是她一个人满头珠翠,而其他两个姑娘布衣荆钗。就不是你在城里当着少奶奶的享受,而其他几个妯娌在家里忙里忙外的!”夏老太太几句话就怼的白招娣无法再张口。
白招娣也只能嘴里嘟囔了一句:“那还不是他们的男人没本事!”
虽然他说的很小声,但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下子,本来都只是作壁上观的几个妯娌都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她两眼,她这才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自己男人身后。
“再说了,方子这种事,这就跟自己学到的知识,认到的字一样,你见过谁自己发现的方子还要和一大家子共享的?再说了,灵宝是把方子卖了,但这不仅经过了全家人的同意,卖出去的钱也没私藏一分,都用在了家事上,怎么,我们都没意见,就你火急火燎的闹,你眼红什么?闹什么?”秦老头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
秦世叔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可是秦安远就看到自己三伯娘悄悄的掐了自己三伯一下,秦世叔就像是重新反应过来了一样,说道:“方子的事我就不提了。卖就卖了,但是,为什么就卖给了四海呢?四弟,你就没考虑过我,你三哥的感受吗?现在四海因为肥皂,所以生意红红火火,而我们永春呢,凄凄惨惨的,生意全被四海抢走了。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本来还只是说自己运气不好,主家也不怪我。可是当今天主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告诉我,肥皂方子是从咱家出来的,还问我知不知道。问我家里卖方子的时候考没考虑过我,你知道我的脸有多烫吗?现在好了,就连主家都怪我,不顾情谊,成全了四海,我现在哪还有脸在城里待下去啊!”
秦世叔“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脸,一副自己没被秦家人当一家人看,被别人笑话的无颜在世的样子。
白招娣和秦玉竹也配合的各自安抚着自己的老公和爹爹。
这一幕还真骗了不少人,让秦家其余人等都感觉自己很过分。唯有秦安远特别反感这一套,本来心中的一点愧疚也在自己三叔的自导自演中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