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懵懵懂懂地将锦囊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块烧的焦黑的木头。
朱瞻圻伸着脖子看了看,大惊失色。
这分明是汉王府的乌木令牌!
“爹,这好像是我府上的令牌,你看这块都烧坏了,您还放锦囊里是干什么?”
“您想要的话,儿子明日带个新的过来!”
朱棣冷冷地说道:“我要你府中的废物有何用!”
朱瞻圻满脸黑线,悄悄踢了踢朱高煦。
朱高煦挠了挠屁股,回头问道:“你老踢我干什么!”
话刚一说完,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身上冷汗瞬间流了下来:“爹,这块令牌您是哪来的?”
“啪啪啪啪……”
朱棣话都没说,上来就打。
朱瞻圻不忍看这一幕,用手捂上了脸。
就在捂上脸的那一瞬间,他从指缝里看到了偷笑的朱高燧!
只听朱棣骂道:“你这个蠢货,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给老子解释解释,为何失火的现场会有你府上的令牌!”
朱高煦一边哀嚎,一边解释:“爹,你轻点,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待朱棣停手之后,朱瞻圻站了出来。
“爷爷,这件事虽然我爹的嫌疑不小,可依孙儿来看,事情还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说来听听!”
“爷爷,虽然大家都知道我爹这个人做事冲动没脑子,可他就算是再笨,也不会让人带着自己府上的令牌去放火啊!”
朱高煦赶紧接上:“对对对,我就是再没脑子也不会这么做啊!”
说完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被朱瞻圻给骂了,而且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朱棣听完之后,没有说话。
他心中的疑惑也正是来源于此,总不能谁都会像武松一样,杀了人在之后还在墙上写上:杀人者武松!
按照正常的逻辑,大部分人都会像谢逊一样,杀了人留下一句:杀人者成昆。
朱棣盯着朱高燧上下打量了一番,终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朱瞻基和朱瞻圻也同时看向朱高燧:这个三叔的嫌疑有点大!
大家沉默了许久,朱棣缓缓开口。
“如今奉天殿已被烧毁,咱们说什么也得重建,哎,到最后还得是大明的百姓来替你们擦屁股!”
“老大,你监工不力,认不认罚!”
咚咚咚!
朱高炽连磕三个头:“儿子,认罚!”
他心里十分紧张,上次赈灾他砸锅卖铁捐了五万两银子,这次不知道朱棣又会找他要多少钱!
早知道这样,平时就该多收点孝敬银两,也算是取之于官,用之于朝廷。
“老二,你先是骂死胡广,如今与奉天殿失火又有莫大的关系,你可认罚?”
朱高煦犹犹豫豫,还想再狡辩一下。
身旁的朱瞻圻又偷偷踢了踢他,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儿子认罚!”
“好!”
“你们两个各罚俸三年,补充重修奉天殿所需钱粮!”
朱高煦喜出望外,三年俸禄,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朱高炽则一脸惆怅,果然又要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