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代,尤其是文革时期,两派都被极力打压,又没有出逃外国的经验,几近失传,开放后,随政策的放宽,又逐渐兴盛起来,但声势大不如当初。不过在港台东南亚日本韩国等华语文化影响范围内,两派依然颇有影响力。茅山一派擅长寻穴找墓,风水祭祀,迎亲典礼,机关阵法,相面测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等。其中机关阵法,与搬山分甲术意外流失,形成了掘丘一行中的搬山道人一派。茅山派人多以道士身份,巡游四方,以参赞红白喜事,看风水找坟地,看相算命等行为生。茅山派认为天命虽不可违却可变,所以最善长利用墓穴改变他人命运。也因此和掘丘者水火不容,中土墓穴中的守墓机关,号称有半数为茅山弟子所创。茅山崂山两派为宿仇,结仇原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难以追溯。实际上后人多是因为谋生过程中产生冲突。崂山道人惯于破坏墓葬取利,茅山弟子则要费尽心思研究如何不让人掘丘破运,一来二往两派中人死在对方手下不计其数,数千年岁月下来,仇恨之深,集合江海也不可洗清。到了近代,尤其是文革时期,两派都被极力打压,又没有出逃外国的经验,几近失传,开放后,随政策的放宽,又逐渐兴盛起来,但声势大不如当初。不过在港台东南亚日本韩国等华语文化影响范围内,两派依然颇有影响力。半夜鬼生子又是双休,我把自己的事情料理完,天已经快黑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忙着收拾了一下,就关门向大金牙那边走去。我爸跟大金牙是铁哥们,救过他的命,所以,我跟他也熟得很。我有一次听到他和我爸胡吹一个叫胡八一的人盗墓的故事,一下子就着了迷,就缠着他给详细讲讲,没想到,这一听就上了瘾,以后我就经常往他那儿跑,也就认识了老胡和胖子他们几个人。大金牙住在潘家院,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大金牙从他家门口儿往里走,我一步跳过去,在他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膀:&ldo;嘿!&rdo;没想到他头也没回,一点儿没害怕,说:&ldo;嘿,臭小子,越来越行了啊,敢吓唬我了啊!今天你来得正好,我请你的偶像吃饭,有事要跟他说。正好老胡和胖子全都喜欢你,你小子会说话,比我可强,帮我打打边鼓,明白没有?&rdo;我抢上一步,跟他并肩往他家走,一边把他怀里的啤酒抱过来几瓶,一边问:&ldo;什么事儿啊?你说他也不好驳你的面子吧!是不是又没好事儿?&rdo;大金牙得意地一笑,说:&ldo;算你小子聪明,反正他们两个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年头儿谁跟钱过不去是吧?今天来的这个主儿,说是有个好买卖,你帮我劝劝。&rdo;我进去一看,老胡在这儿呢,没看见胖子,一张大八仙桌上,还坐着些陌生人,老胡看见我,一乐,招呼道:&ldo;小何,快过来一起坐。&rdo;说着就拉开伸边的一把椅子。余下的几个朋友纷纷问好,相互介绍中我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大金牙的同行,潘家园有名有姓的明器贩卖商,发死人财的。我与他们随意的客套了几句,就坐了下来。大金牙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大家喝酒打屁,天南地北的胡扯,无非就什么地方出了上好了玉器,又或者说到什么地方发现了青铜器,甚至四方钱印、秦乐府都翻了出来,再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女人身上,什么姑娘家的肚兜,绣花小鞋什么的。几杯老酒下了肚,有几个人的脸明显的变了色,如同是如葬时候姑娘家脸上打的胭脂‐‐不伦不类。但酒也同样有好处,在酒精的作用下,原本还比较陌生的几个人就开始熟识起来。借着酒盖脸,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瘦得皮包了骨头,如同是倒斗出来的骷髅差不多的老头首先说道:&ldo;我说,胡爷,你见过大世面,这里也没有外人,给我们来段刺激的,下下酒?&rdo;大金牙的朋友自然是他的同行,全都在他的嘴里听过老胡的事情。&ldo;是啊是啊,胡爷,给整一段吧……&rdo;余下的几人一起附和着,做这行的原本都忌讳这个,可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粗着脖子红了脸,什么也都抛开了。我估计,就算真来个粽子,他们也会拉他一起喝个老酒。他们所说的见过大世面,自然是说老胡倒过大斗。老胡过去在部队时候,就喜欢喝酒扯淡娱乐,现在正是让二锅头激励得热血沸腾的时候,也不推迟,当即就清清嗓子,端起酒杯来,道:&ldo;既然如此,大家喝了这杯,好听故事。&rdo;大家轰然一笑,忙着都喝了酒,静等着老胡开始侃‐‐话说:这个故事发生在解放初期,在南边有个小村叫黑桥村,整个村子里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大家都知道,中国经历了民国时期的军阀割据,动乱得很,杀人放火的勾当,在那年头都不算大事,死人更是平常。接着就是八年的抗战,三年解放战争,死人更是平常事情,那年头,标准的是鬼比人多。黑桥村虽然小,但在村子南面不到十里的地方,就有一处乱葬岗,密密麻麻的坟头相互挨在一起,到了阴雨天,隔得老远的,就能够看到鬼火深深。村子的最后面住着一个姓王的老寡妇,无儿无女,单独一个人过日子,但这个寡妇却有一手绝活,那就是接生。村子里不管谁家生孩子,都免不了要叫上这个王寡妇。这天夜里,已经到了半夜时分,王寡妇睡得迷糊,突然听得门口传来&ldo;咚咚&rdo;的敲门声,王寡妇一面穿衣服,一面问道:&ldo;谁啊,这么晚了,什么事情?&rdo;门口传来一个妇人声音急促的道:&ldo;王大娘,我家媳妇生孩子,是难产,急着请你过去看看。&rdo;听说是生孩子,王寡妇忙着就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却见一个面色苍白、五十左右的老妇人,正焦急的站在门口。门外下着雨,不大,但冬天的雨夜,分外的寒冷,王寡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转身过去,点了一个气死风灯,穿上钉鞋,锁上门就随着老妇人走去。走到半路,王寡妇就感觉到不对劲,他们那个村子就几户人家,她几乎都熟悉,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妇人,而且,黑暗中好像这附近也不是她熟悉的道路,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多了这么多房子?茅房、瓦房……密密麻麻的挨着?难道说‐‐王寡妇越想越是害怕,忍不住就问道:&ldo;她大妈,你家住什么地方啊?&rdo;&ldo;快了快了,就在前面……&rdo;老妇人忙答道。就在老妇人答话的时候,王寡妇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这个老妇人,竟然没有影子‐‐气死风灯的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而这个老妇人,却没有影子……&ldo;不好了不好了……&rdo;就在老胡的故事讲到精彩的地方,大家都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听得起劲的时候,门猛然被人推开,一个肥胖的影子冲了进来,跑到老胡面前,急叫道,&ldo;老胡,不好了……&rdo;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凯旋那个死胖子。老胡急忙跳起来,让开地方。胖子冲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老胡,急叫道:&ldo;看在党和人民的份上,这事情你可不能不管!&rdo;&ldo;操!出啥大事儿了?资本主义造反了,还是献王的大粽子杀进北京城了?&rdo;老胡正白话到兴奋的地方,让他这么一搅,心里憋着难受,故意气他。我心里暗笑,胖子还能够有什么大事?听大金牙说,胖子自从老胡答应陪shirley杨去美国开始,他就明显的显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事实上他心里的那个小心眼儿,我多少猜着一些,只是这事儿就象窗户纸,大家都不好捅破,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装着糊涂,打着马虎眼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