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卫生间后,洛娅才发现,让她尴尬的东西,并不是生理期。
完全不能自控,在察觉到那些东西是什么之后,洛娅险些叫出声,她别无选择,只能先垫一垫,然后出门告辞回家。
——洛娅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但在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爱意的魔药”终于发挥了作用,她走了两步,感觉愈发不可阻挡。她抖着腿往前艰难挪了几步,忽而一只灼热的手,扶上她的胳膊。
“洛?”熟悉的声音问,“需要我帮助吗?”
洛娅抬头,看到了教授。
他戴着黑色的手套,身上有好闻的、清淡的香气。洛娅无法自控地朝他伸出手,理智轰然倒塌。
她喘着气“请您帮助我。”
黑色的车穿透结界,从德国扭曲到遥远的黑暗丛林,在积雪中继续行驰。
车内的温度是人类最喜爱的温度,洛娅将自己的黑色冲锋衣脱掉,扔到车后面。
邪神开车的手背绷起青筋“系好安全带。”
洛娅置若罔闻,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密林,她将羊绒衫脱下,邪神回头看了眼,立刻转过身。
他流鼻血了。
邪神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原来神也会流鼻血。
他松开方向盘,无形的力量继续驾驶着这辆车。强迫止血的作用叠加了两层,再加清洁的小手段,邪神终于能够转身看洛娅——
她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邪神叫她“洛。”
洛娅没有看他,她往后挪,整个人都缩在座椅上,在邪神的注视下,她安静地当着他的面做了极为大胆的事情。
车子停下。
在这个落雪的、寂静的黑色夜晚。
他下了车,抱着身体酸软无力的洛娅,将她放到车子的后面。
洛娅已经无暇去想为何教授的车后座忽然改变了布局,为何突然变得这样宽大、能够容纳两人、还有着温暖的毛毯和被褥。
将洛娅的手挪开,在她注视下,他低头,亲了上去。
“想要我继续吗?”邪神轻声说,“这一次,只要你拒绝,我会立刻停下。”
洛娅却沉默了。
她的理智被拉扯、拖拽,她推开邪神的手抖了抖,最终垂下来。
她默认了。
然后,她用最后一点理智,向他确认“你有没有这方面相关的疾病?比如说hiv之类的。”
邪神解开衬衫纽扣“近几百年来,我都没有和别人做过。”
洛娅说“直接承认自己是处、男就好了,你干嘛这么委婉。”
放心之余,她有些暗暗的喜悦。像是从天落下的雨,她伸手抓住最喜欢的一滴,但那滴雨水转瞬即逝,不给她深刻思考的机会。
她眼中高大、禁欲系的教授压在她身上,犹如信徒亲吻神明,他低头,僵硬而谨慎地在她唇上贴了贴。
洛娅心想,他应该真是个处、男。
车内热气越来越足,他反复向她确认。
“洛,你愿意接纳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