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么些人里面,最晚知道月晴回来的人自然是月晴的那一干家属旁支,而现在,他们也不需要知道了。
在族长办公的小会议室里面,已经聚齐了几位比较能说得上话的长老们,他们都是最先就获知月晴被救的人们,此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月晴回来的消息,并且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封锁这个消息。
一个头戴高帽的长老道:“月晴此次回来,如果不拿人拦下,定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她回来了。”
“现在基本都知道了,我们只需要拦住这些消息向月晴那家的传递途径就行了,主要是针对这次事情,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决定是什么?”一个胡子续到胸前老头子一边摸着胡须一边慢悠悠的说出了关键。
坐在最上面的族长观察了几位长老的表情,同时他的表情也被这几位长老观察,在某些方面,他们之间基本都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杀了吧。”在几个老家伙在心里打着算盘的时候,另一个很直白的声音却闯了进来。
说‘杀了’的这人名魔蝎,是月光家族请来的外来长老,但是很有实力,此时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因为他说得不对,而是他说得太对,说出了每位长老的心声,但是他们又都不想做这么个恶人,于是都选择了沉默。
而魔蝎又加上一句:“本来就是要杀了的,月晴本来就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她心里面必定对家族有恨,如果死了一了百了,活了反而横生事端,现在救他的那人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里子都快不保了,还要那面子干什么?”
族长笑了笑:“魔蝎啊,要不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干吧?”
不愧是族长,他心里面定是恨不得亲手杀掉那个月晴,但是此时却把这个所有人明知就是烫手山芋的东西扔给了魔蝎。
魔蝎后面的话却是很有趣,他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答应了这件事,在他点完头,众长老长吁一口气,他却来了个‘但是’,只听他这么说的:“但是,如果我亲手杀掉了月晴,那么在其他子弟的眼里,我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杀掉自家子弟的外来长老,就算你们心里明白,那我也可能待不下去了。”
戴高帽的长老道:“怎么说是不分青红皂白呢,是那人明摆着要找我们的麻烦。”他说着就顿住了,因为那些构不成杀掉月晴的理由。
是的,他们想要杀月晴,但是却没有充足的理由,无以服众。那么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要如何办就又开始提上了日程。
“魔蝎有办法?”族长插了句嘴。
魔蝎正好抬头,似笑非笑与族长对视一眼,他点头:“我确实有办法。”
“什么办法?”紧接着族长又问了一句。
“办完此事,我退出月光家族。”魔蝎道出的办法真的不算个好办法,甚至可以算是一种惩罚。
族长明白了,其他长老也明白了,他们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族长道:“不知魔蝎有什么要求?”
此人已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那么就要看他们给出的酬劳是不是能够令此人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魔蝎知道关键的地方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要开始进行一场重要的讨价还价,而讨价还价的物品则是白苟和月晴的两条命。
大摇大摆,肆意扰乱治安的白苟没想到来找他的人会这么快到来,他猛地抽出小黑,不详的黑刃拦下来人的攻击。
“好刀!”魔蝎赞叹一声,随机用着轻蔑的眼光看向白苟,在他眼里,这个拦下他攻击的不过是个修为浅薄的无能之人。
不过是仗着这把刀。他心道。
“这把刀归我了。”魔蝎说完这句话后,又一次发起了进攻,他招式狠辣,且修为不俗,更有成名绝技。
无论从哪一反面,白苟都不应该是他的对手。
然而,白苟却做到了。
在魔蝎眼里,白苟近乎于用一种拙劣的身法,拦住了他精湛的攻击,这是一种矛盾的形容,也是一种矛盾的事实。
怎么可能呢?他心里道,然后更加猛烈的朝着白苟攻击,他右手幻化出一条蝎子的倒钩,坚硬如铁,收缩自如,被他甩动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会从何处发动攻击,很多人死在他这一招式下。
可是白苟却顶住了,就是这么一刀刀的拦住了他变幻莫测的攻击。
就好像白苟天生就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他能够从哪攻击,要攻击他哪个地方,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看到的天赋,但是他却在这个拙劣的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修为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
这种本应该只有深谙武斗多年的大师才能一眼看穿攻击套路的行为却被这样一个年轻人做到。
这让魔蝎不可豁免的感受到‘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之感。
而这种感受在接下来的对决中更加的清晰,也更加的尖锐。
白苟先前一直被压着打,他除了防守就是防守,就连防守的姿态也很不美观,几乎是被抽打着屁滚尿流,满地打滚。
但是他挡下了,他用着他那撒泼打赖的功夫一刀一刀的拦下了那震得刀不断激鸣的攻击。
幸亏小黑是一把宝刀,如若是寻常刀剑,早就被抽裂了,白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那是被后震力给伤了。
他那被‘好东西’所调养的寒暑不侵的身体竟然被震伤了,可想而知魔蝎的力量有多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