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悬镜堂弟子亲眼所见,你抵赖不了!”裴景桓厉声道,面露志在必得之色。
人群中发出窃窃私语声,“原来传言是真的?”
“裴真人亲口说的,他与白宗主可是师兄弟,应该不会有假吧。”
“哪有灵脉尽毁之人还能好端端地站这的?想来是真的。”
“我可是听说了,八名弟子都被吸成了人干,连清玄殿外的灵植都枯萎了,数月来寸草不生!。”
有人嘶了一声,“好生残忍,连自家弟子也不放过。”
“如今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怕靠的是吸人功力的邪法。”
传言越说越邪乎,仿佛跟他们亲眼见到了似的。
蔺宇阳闻言咬牙握紧了剑柄,怒意盈然地瞪一眼众人。有人受他这一瞪,竟从脚底升起一丝寒意来。
此时那白景轩却像是事不关己。
只见他左右观望,又抬头看了看天,轻啧一声,低语道:“也不给把椅子。”
随后一挥掌,凭空做出抓取的姿势,地底忽然伸出无数枝桠,由细变粗极速生长交缠着,只是片刻功夫,赫然自行编织成了繁复无比,巨大的座椅,其上挂满灵叶如宝石般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在众人的哗然声中,他大袖一挥,伴随着哗啦一声,一甩衣摆落座。
动作潇洒灵动,一气呵成。
端坐于宝座上的他,仿若神明亲临人间,让人挪不开眼。
一旁的蔺宇阳几乎看得痴了,灼热的视线落在师尊身上,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那那是什么功法?”
“凭空生出绿灵宝枝?还一眨眼的功夫!”
“这种灵植只生在极南之地的滨水,距此地万里之遥。他竟无中生有?这怕是几位仙尊也做不到吧?”
修士能调动天地灵力,化生万物,但有所来便有所出,断不能凭空捏造。除非是障眼法。
可那宝座分明释放着绿灵宝枝独特的灵息,并非普通的障眼法能做到。
东极仙尊清了清嗓子,这骚乱才安静下来,“白宗主,关于裴真人控诉之事,你有何话说?”
只见白景轩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仅凭他一面之词便可认定本尊修魔么?”
曲离道:“白宗主贵为仙门之首,地位超然,若无凭据,的确不该凭空污蔑。”
东极仙尊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便扭头对裴景桓道:“裴真人,口说无凭,还请拿出证据。”
裴景桓道:“若本座能够证实白景轩堕入魔道,在场诸位皆是见证,我冥天宗断不能奉此人为宗主,定要他废去宗主之位,生刨元神,交出玄冰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