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声猛地睁开眼。
“我也很喜欢你,特别喜欢的那种,”秦救看着被自己遮挡住光线的脸,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也无所谓。”
杜予声愣了片刻,轻轻笑了出来,猛地坐起身抱住秦救,狠狠亲了他两下:“哥就喜欢你这假正经的样。”
“谁特么假正经了?”秦救被他撞着了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杜予声靠在他的肩上,搂着对方并不纤细却结实紧致的腰说:“我会好好对你的,舅,你相信我。”
秦救的手穿过杜予声的发间,扯掉他扎在脑后的皮筋,一头黑发在自己的指尖流淌下来,盈盈地捧了一手心柔软的青丝。
两人互换了位置,杜予声平时的暴躁不耐全都在此刻沉淀了下来,全部的欲|望积攒成后再换作一次次温和的抚摸,触觉在一片寂静与黑暗中不断升温,一举一动变得滚烫,像古代刑罚的烙铁,在人的躯体上刻下罪孽的痕迹。
永生都在此间沉沦。
他们此刻,都不想被耶稣拯救。
就钉在那十字架上,向着纯洁的主,双手双脚鲜血淋漓地赎罪吧。
只是前戏有多美好,正戏就有多熬人。
秦救没想到他第一次想正儿八经和杜予声动手居然是因为这种事。
主要是疼啊!真他妈疼啊!
疼得他在某一瞬间想和杜予声同归于尽的心都他妈有了。
“不舒服?”杜予声低头问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秦救胸口的一团火瞬间被这句话问成软成一滩春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折腾完,秦救瘫在床里发愣,杜予声坐在床边发愣。
“很难受?”杜予声十分艰涩地问。
秦救闭着眼,很想现在就压着杜予声来一次问他难不难受,只是他现在有心无力,而且杜予声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他实在有点不忍,哑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后说:“还行。”
杜予声看着他,俯**吻了吻他的眼角:“受委屈了舅。”
秦救没忍住乐了出来:“没事,等下次到我的时候,你理解理解就行。”
“互相理解。”杜予声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