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陆星芒和他小同桌的故事在职高里可以传得那么沸沸扬扬。这些巡礼一中的屁事儿,明明和他们职高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他不仅弄清了予鲤住处,还知道,她从来不参加一中的正式考试。
此时,正是巡礼一中高二期末考的时候,而职高早就开始放暑假了。他就趁此机会集结了这帮兄弟,准备在这做点有意思的事。
是的……有意思的事。
赵显辉将第三根烟蒂扔到地上,用鞋踩灭。
他倒想看看,陆星芒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那样,忽然就有了个心头宝,把他那个小同桌宝贝得要死要活的。
况且,予鲤就是个瞎子,估计欺负完了连自己是被谁欺负的都不知道。家里又只有一个老太婆,无论怎样也翻不出什么水花吧?难道,还能再让他住院从职高里退学无处可去不成。
就是要陆星芒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着,赵显辉又抬头环顾四周,确认这个垃圾落后小区、这条小破巷里并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
期末考试考两天。
第一天,予鲤没经过这儿。
第二天,赵显辉依然不放弃,依旧带着一帮兄弟守在这里。
为此,他没少给大家买烟、请吃饭的,本就不鼓的钱包渐渐空瘪,几乎全身家当都砸在这件事上,心情有点郁闷。
不过,尽管如此,大家的气压还是愈来愈低,耐心正被逐渐消磨。
终于,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予鲤才从巷口不远处缓缓经过。
却没想到,立即被几人横蛮地拉到这条小巷里,堵死。
那样的力气,和陆星芒完全不一样,弄得她手腕生疼。
小巷窄得要命,发出的响动都带着回音。
予鲤来不及叫喊,没退几步,后背就贴到冰冷坚硬的墙上。
弄不清情况,也不敢出声。
就听一个小细嗓阴阳怪气道,“不是吧,赵显辉,折腾了我们这么半天,到头来就为了堵这么个小瞎子?”
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无数冷森森的目光正聚集在自己身上。
“就是啊,”一旁人也有点懵懵的,打量着予鲤应和,“这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还是说……”又一人进行了一番发散性思维和深度联想,发出一阵恶心的笑声,“其实,不是叫我们来打架的?”
“我靠,那你还真他妈是有福同享啊……赵显辉,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