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长叹口气。
两人静了半天,好像又冷静许多。
陆星芒问她,“你想明白没。”
予鲤眸子黯了黯。
“……还行吧。”
陆星芒看她这样子,忍不住笑了,握住她的手,“哎呀对不起嘛,不应该说得这么沉重,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了,别不开心了。”
最后,他又捏捏予鲤的手,“我们走吧。”
“去哪?”
讲实话,予鲤现在很害怕回家。
她什么都知道了,很难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陆星芒甚至那么直白地跟陆夫人提出来,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夫人了。
更何况,她对陆星芒做不到问心无愧,可陆夫人分明不答应。
陆星芒笑笑。
“私奔。”
*
“卧槽陆星芒那狗崽子把予鲤给拐跑了!”
陆夫人拿着手机,手都在抖。
落地窗外,一片阴沉,大雨倾盆而下,激起一片朦胧雾气,氤氲得整个世界都很不分明。
电话里传来丈夫的声音,让她冷静。
于是,深呼吸后,陆夫人颤着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不过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有点晕。
“……我就说这种事不能随便决定啊,也太荒唐了吧?”
“不过,我当时确实挺生气的,觉得他脑子是不是又抽风了,怎么可以娶妹妹啊我的天?然后他又开始抱怨自己人生被限制了,就是又拿出那一套来念叨,什么只能继承你那些破财产啊之类,没自由,人生好无聊那些,你懂的吧……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好像还让他滚了呢!”
“……没想到他就真滚了。”
“可是,把予鲤也带走是怎么个事儿!”
说罢,陆夫人气冲冲地看了眼洗手间的门。
里面亮着灯,保姆正在给小芒果洗澡。
当时,就它一只狗回来了,在门口委屈地嗷呜个不住。半天等不到人回来,给陆星芒打电话也关机,梳理一下前前后后,大概什么情况,陆夫人就基本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