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不悦地皱眉,说:“家里离市区也不远。”
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僵,许钊顾着给未婚妻夹菜,没插嘴,许芸一边哄着孩子吃饭,一边偷偷看戏。
许爸爸给自己夹块肉,说:“住哪边不是住,孩子乐意就行。”
许妈妈斜老伴一眼,有点小委屈地说:“我这不是想多看到他嘛。”
许陌没有接话,接过老管家递来的饭碗,低头扒饭。
自从许陌和周舟离婚后,许陌跟许妈妈之间的嫌隙就越来越大,离婚前在老宅发生的醉酒事件,俨然成了许陌的心结,但老太太压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一味地找借口给自己开脱,这让许陌很不满,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妈,许陌除了疏远一些,不能做别的。
许染眨巴着眼睛,见她哥不吭声,想了想说:“哥,大姐大哥说初二要自驾游,我也要去,你一起不?”
许陌道:“不了,有事。”
许妈妈忍不住插嘴,说:“放假放到初六,你有什么事。”
许陌抬眼看老太太,说:“私事。”
老太太:……
一餐饭吃得有点消化不良,许陌放下碗筷,拿纸巾擦了嘴,才正色对许镇成说:“爸,我明天就不回来吃饭了。”
他这话一出,全家都愣住了,明天大年三十,他居然不回家吃饭?
许妈妈立时像个被点着的鞭炮,一下就炸了,拔高语调问:“除夕不回来吃饭,你要去哪??”
许陌没多解释,只是说:“和朋友一起过年。”
许妈妈刨根究底:“哪个朋友?”
许陌冷笑,说:“妈,我是快三十岁,不是三岁,你这么问,是不是有点过了?”
许妈妈厉声说:“朋友再重要,有家人重要吗?除夕不和家人过跑去陪朋友过?我不同意!”
许陌表情沉沉,唇角似噙着冰霜,冷冷说道:“我只是来知会你们一声,不是来征求意见。”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刚转身就被许镇成叫住了,“等等,你跟我去下书房。”
许镇成的威严是不容忽视的,许陌站定,回头看他。
许镇成也站起身离开座位,对他说:“走吧。”
于是父子俩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在许陌跟着许镇成上楼后,许妈妈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她明显地感觉到,她最疼爱的儿子,正在渐渐疏远她。
见她哭得伤心,许染走过去搂着她,无声地安慰着,却半句没帮她妈说话,因为在许染看来,妈妈有些事,的确做错了。
许陌在许镇成的书房并没有呆很久,许镇成批评了他对待老太太的态度,然后才问他是不是要配周舟过年。
姜还是老的辣,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周舟是个好孩子,你既然下定决定,那就去努力,以后追到人了,要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