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后,本打算就这样把那八十一天封存在心底。没想到一年后却因为帮学姐迎新研究生而遇上了路语澄。把路语澄送到寝室后,我刚打算离开,王文柏就走进来给路语澄送文件袋,两人的架势颇有过了今天往后就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我尴尬地不知去留,好在最后学姐的一通电话救了我的狗命。
而恰巧我又和要离开的王文柏同路,这更是让我不知道这个路到底该怎么走。我偷偷打量着王文柏,那颗紧张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终于熬到了一楼,我刚想快速溜走就被王文柏叫住,“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您记错了吧。”我尴尬的笑着,“我今天第一次见您。”
王文柏也并没有再追问。然而几个月后,王文柏作为我们专业举办的某一场活动的赞助商来了现场,我本以为他早就忘了我,没想到他看到我之后还和打招呼我点头示意。
活动开始前的后台,我作为传达员和其他几名同学老师一起和几名赞助商聊天,期间聊到了宠物的话题,王文柏讲到了爱民的种种成精行为,我别过脸,想起之前的那次的网课乌龙事件,心累的叹了口气。
活动开始,大家都陆续上台,屋子里就剩下我和王文柏。我俩继续聊着宠物的话题,我却一不小心说出了爱民的名字,王文柏楞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笑意。他让我拿出手机,和我互存了电话号码。他刚想开口,我的耳机里就传来了让我告诉王文柏该上台了的消息。我赶忙开口,让他现在上台,他摸了把我的头顶,让我等他联系。
“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主动来联系我。”
上台前,他还又补了一句。
之后我俩便开始了异地网恋的时光,有几次甚至通着电话直接睡着,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动关机的手机,才发觉自己一夜都没有关掉视频通话。
好不容易到了节假日,他本以为我可以跑去找他了,没想到我却直接被室友拉走开启了欢乐假期。最终,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一大早就把我掳走,直到晚上才放了回来。
“你和我老实交代,这一年你到底想过我没有?”
学校门口,王文柏拉住了我的手腕问道。
我心里一慌,满是难为情,便故作轻松查起了数,“想啊。想你的狗,想你的钱,还想你的房子。”
“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王文柏又要被我气得又头大又想笑了,于是便快速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笑着立刻下车,留他一人在车里冷静。
果不其然,刚一到寝室我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你给我等着。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过了一年多,时间拉到现在,正值毕业,王文柏和我提了好多次要送我回家顺便见家长,但全部都被我拒绝了。明天是最后的留校日,下午两点前所有毕业生都要离校。我订了上午十点的高铁,收拾完行李订好了表就准备睡觉。
第二天上午八点,刚一走出校门,我就看到王文柏正在门口看时间。便眼角一抽,低着头就要赶快走开,却还是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就这么不想让我送你?”王文柏的语气里多少有点威胁的意思,虽然并不能造成什么恐吓的效果。
我往凉荫里站了站,“我订好了高铁票,你送我回去之后再回S市,不就光剩压马路了吗?连续长时间开车不安全的。”
“你就没想着把我留一晚上再让我回去?”他问道。
我叹了口气,“我爸妈都在家你让我夜不归宿?”
看着王文柏快笑开花的脸,我自觉中计,气急败坏的拍了他一下,认命的坐上了副驾驶,“你把高铁票的退票差价还我。”
“什么?”王文柏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个。
“你强行把我绑走的,有什么问题吗?”我故意厚着脸皮问道。
然后,王文柏掰过了我的脸,“你要是和我这么算,那你说我这一来一回的油费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结算一下?”
我嘻嘻笑着,“一码归一码,你先补我我再补你。”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对面那人的脸突然放大,然后嘴唇上就多了一片柔软。
片刻之后,他放开了我,“十几块钱的补完了,我的几百的这个,你打算怎么补?”
我看了眼后备箱,道:“驾照就在行李箱里,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王文柏捏住了脸。下一秒,我迅速制止住他要把我推到窗户上的手,“学校门口你别乱来!等回去了再说!”
“回去了再说?”他又问了一遍。
“包你满意。”我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