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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直到上个星期……事情永远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不是吗？它们往往累积到某个程度，一次向你爆发。&rdo;

&ldo;没错，我可以证明这一点。&rdo;

&ldo;华伦街！&rdo;

&ldo;一张通讯社的照片送进办公室里，上面有三位从法国返国的英国女士，其中一人就是&lso;费伊&iddot;瑟彤小姐，和平时期职业为图书馆员&rso;。办公室的一名男性职员向我提起著名的谋杀俱乐部，并说星期五晚上的演讲者是芮高德教授，此人是布鲁克命案的目击者之一。&rdo;

芭芭拉的眼中含着泪水。

&ldo;芮高德教授毕生憎恶新闻从业人员。他也从来没有在谋杀俱乐部发表过任何演说，他不希望媒体揭发这些事。如果我不拿着这捆信，向他解释我为什么对这件案子感兴趣，根本无法私下接近他。然而我不能‐‐你能了解吗？‐‐我不能让吉米的名字牵扯进这件案子，万一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所以我……&rdo;

&ldo;所以你才计划在贝尔翠餐厅见芮高德？&rdo;

&ldo;是的。&rdo;

她不假思索地点头，盯着窗外。

&ldo;当你提到你正在找一名图书馆员，提醒了我：&lso;老天，该不会是……？&rso;你知道我的意思？&ldo;

&ldo;是的，&rdo;迈尔斯点点头，&ldo;我了解。&rdo;

&ldo;你似乎对那彩色照片十分着迷，远甚于只是想了解这个案子。我那时心想：&lso;我是否该对他吐露实情？要是他想找个图书馆员，我应该告诉他可以去找费伊&iddot;瑟彤，并告诉她有这么一个人知道她是遭人陷害的受害者？他是否早晚都将遇见她？我应不应该要他去找她？&rso;&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芭芭拉手指缠绕着她的手提袋。

&ldo;哦，我也不知道，&rdo;她迅速地摇摇头。&ldo;如果我当时告诉你，只会显得愚蠢。又或许我有点生气，你看来对她十分着迷。&rdo;

&ldo;但是‐‐&rdo;

芭芭拉不予理会，把话抢回来讲。

&ldo;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和我究竟能为她做什么？他们显然都认为她并没有杀人，这是第一个重点。她受够了那些恶毒的诽谤，但你没办法恢复她的名声。就算我不是个胆小鬼好了，我要怎么帮她？这就是我跳下计程车前最后说的那句话：&lso;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要这些能做什么！&rso;&rdo;

&ldo;信里并没有写到布鲁克先生的谋杀案。不是吗？&rdo;

&ldo;你错了！看这里！&rdo;

芭芭拉眨眨眼，忍住快夺眶而出的泪水，满脸通红，满头金发朝前倾，芭芭拉笨拙地在手提袋里翻找。拿出4张折叠好的信笺，字迹密密麻麻。

&ldo;这就是哈利&iddot;布鲁克写给吉米的最后一封信，&rdo;她说。&ldo;命案发生那夭下午，他正在写这封信。开场白就得意洋洋‐‐说他的计谋成功抹黑了费伊，并得到他想要的结果。然后他忽然止笔，你看结尾！&rdo;

&ldo;攸司顿！&rdo;

迈尔斯将钥匙圈丢回口袋里，接过信。结尾以激动潦草的字迹写着&ldo;傍晚6点45分&rdo;。字迹在迈尔斯的眼前飞舞，火车在颤动呼啸。

吉米，刚刚发生了恐怖的事。有人杀了我父亲。芮高德教授和我留他一人在塔顶，有人上去刺杀了他。所以我赶快写信通知你。老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曾经写信给你。万一是费伊因我父亲要收买她而抓狂杀了他，那么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造谣陷害她的。情况看起来不妙，我从未预期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请千万保密，你的朋友哈利草。

信中流露太多赤裸裸让人不悦的人类本性。迈尔斯心想，他似乎看到当时这个男人正在写这封信。

迈尔斯直视前方，眼神涣散。

荷渥&iddot;布鲁克惨遭毒手让他无法释怀。这件事让他抓狂，让他觉得无力。他思忖着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哈利&iddot;布鲁克的人格……绝对没有人想象得到。连芮高德教授都错估了这个人见人爱的年轻人的动机。在芮高德犀利的描述下，哈利是个神经紧张又情绪不稳定的人。而迈尔斯也曾用&ldo;神经质&rdo;这个字眼形容他。

哈利，布鲁克是个冷酷无情而心机深沉的人，一意孤行，捏造这一连串该死的……

迈尔斯曾经怀疑自己是否爱上了费伊&iddot;瑟彤。但他现在都清楚了。

他一想到受尽委屈、总一脸迷惘和惊惶的费伊，理智和情感就全面臣服了，他咒骂自己居然怀疑过她。他过去从扭曲的角度看所有的事。他曾经疑惑，曾经怀着抗拒她却又深受吸引的复杂情愫，怀疑这双蓝眼睛后面是藏着多么邪恶的力量，而且总是……

&ldo;她是无辜的，&rdo;迈尔斯说，&ldo;她是清白的。&rdo;

&ldo;没错。&rdo;

&ldo;我告诉你费伊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你别以为是我夸大或是故意骇人听闻。她觉得自己该下地狱。&rdo;

&ldo;你凭什么这么认定？&rdo;

&ldo;不是我凭空臆测，我就是知道，&rdo;他信念更坚决地说。&ldo;从她昨晚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无论对错，她觉得自己都脱离不了于系。事情是因她而起。我并没有要刻意解释当时的状况，但我知道的比谁都多。

&ldo;此外，她正处于险境。菲尔博士说，要是她准备实行她的计划，就会有危险。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我不惜任何代价追上她，不能让她落单一分钟。他说这事攸关生死。所以你一定得帮我，帮我找到她！我欠她太多了，毕竟她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在我们下车的那一刹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