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么?”夏幼幼皱眉。“哦,来帮你啊。”周书郊从怀里掏出镜子,仔细的整理自己的额发。夏幼幼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帮我做什么?”“你一直不与金主联系,又不见你成功的消息,密语阁便派我来了,”夏幼幼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周书郊温柔一笑,娇羞道,“我是来助你杀程宴的,如果我成功了,按照密语阁规矩,你得分我一半银子。”“……”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许多声响,却掩盖住床帏间暧昧的闷哼,让人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疼……”她双瞳剪水,眼角染上嫣红,一开口便是小声的恳求。他轻轻抚上她的脸,小声的安慰两句,动作却不见减小,直到她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攀着他的肩膀融化在他的怀中。顶峰来临,她惊呼一声,傅明礼缓缓的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床帐上的花纹,半晌才坐起来。刚一动,便感觉到身下的湿凉,他难得怔愣一瞬,接着便一脸复杂的去换了亵裤。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冲动了,梦中与他缠绕的女人竟然是他当做宠物养的小姑娘……傅明礼坐了许久,目光扫到自己的手时,手掌颤动一下,仿佛还残留着一点温热。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从她的院里传来的。他的眉心动了动,坐在原位没有动,心里数到十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动声色的缓了口气,起身去开了门,月光下小姑娘身着一件红色单衣,美好到仿佛天外飞来的仙子。“何事?”在做完那种梦后见到她,饶是内心不动如山的傅明礼,此刻心情也有些复杂。夏幼幼咽了一下口水,才发现自己斟酌许久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干脆不管不顾起来:“尚言,我们成亲吧!”“……为何大半夜的来说这件事?”傅明礼蹙眉。因为天杀的密语阁又搞来一个人杀你只有你跟我成亲这条单子才能作废你才不用一直面对危险啊!夏幼幼一脸壮烈,可惜什么都没办法说。一个时辰前。“我一直在给柳茵茵去信,不可能还要给我派助手?你不会是来抢生意的吧?”夏幼幼一脸排斥。周书郊理解的看她一眼,任谁辛辛苦苦接的单子还没完成,就要被分去一半的银钱,都会这般不高兴。只是理解归理解,自己该做的该得的,她是不可能放弃的。见夏幼幼不肯相信,周书郊从怀里掏出订单给她:“你自己看吧,我是接了单子才来的,密语阁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任由我们抢生意。”夏幼幼自然知道不存在抢生意一说,只是不愿相信真的有助手这件事而已。尚言身边的敌人已经够多了,随时就要暗杀下毒的,她不想自己这边再来一个。更何况狐狸精这个杀手,虽然比自己的排名低了几位,可她完成的订单率却是百分百的,在夏幼幼眼中,她可要比尚言那些在明在暗的仇家危险。“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给金主传信的,但她没有收到是事实,”周书郊见她不说话了,笑着放缓了声调,“所以到底还是你的失误。”夏幼幼阴沉的看她一眼,忍下了杀她的想法。柳茵茵的订单不撤销,就会有无数的狐狸精来给她做助手,她总不能杀了所有密语阁的杀手。所以只有两个解决方案,一是劝柳茵茵退单,二是她和尚言成亲。目前来看,第二种好像更容易些。夏幼幼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候动手不要紧,关键是先找到程宴的人再说。”周书郊见她似乎接纳自己了,立刻笑得风情万种起来,毕竟有搭档总比单干容易。夏幼幼眉头一挑:“什么意思,你没找到他?”“是啊,我本想着先守着程宴等你,结果在程府等了几日都没有见他的人,只好慢慢去找你,最后还是靠了金主,知道她把自己微知楼的牌子给你了,我才有了点头绪。”周书郊捧着脸道。程宴分明就在一墙之外,他为何说自己没有找到?夏幼幼突然问:“你是从后院跳进来的?”这个宅子的唯一标识,大概就是大门上挂的那块匾了。正在聊单子的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周书郊点了点头,不在意道:“是啊,总不能从大门进来。”夏幼幼松了口气,她在这里住了段时间,也从未见过除了“程宴”之外的程家人,想来是尚言私人的宅落,看她这模样,大概是还没有查到这一点。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夏幼幼放缓了语气:“你找不到他正常,他此刻正在南山的寺庙里修行,还有一个月才回来了,我也是查了许久才知道的。”南山距都城上百里地,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五六天,加上他去找人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他们成亲用了。“是么,我怎么没查到。”狐狸精惊讶。夏幼幼嗤笑一声:“你若能轻易查到,也就不会只现在这个排名了。”“那你为何不去杀他?”周书郊毫不在意她对自己排名的嘲弄,在他眼里解决单子最重要。夏幼幼斜他一眼:“因为我敬佛,不会去佛门重地乱造杀孽。”“没关系,我不信佛,我可以去,”周书郊笑眯眯道,“你查出了他的位置,那我来负责杀人吧。”夏幼幼敷衍的应了一声,接着便催他离开,还特意提醒她前门有重兵把守,要他从后面离开。等她一走,夏幼幼便一刻都不能等的跑去找傅明礼了,于是便出现了那句“我们成亲吧”。尚言问她:“为何大半夜的来说这件事?”夏幼幼抿着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眼神里带着迫切,既小心又着急的看着他。“慢慢说,可是有事?”傅明礼放缓了语气,将身上披着的衣裳解下盖在她身上。夏幼幼吭哧了半天,最后看着他的双眼:“我想嫁给你,以后就能在你这里留宿了,可以吗?”梦中她欲哭的双眼蓦地又出现在脑海中,傅明礼喉咙一紧,声音便低了下来:“只是因为这样?”“当然不是,还有、还有,”夏幼幼绞尽脑汁的想能打动他的话,“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心悦你,此生可能就只心悦你一人了,既然如此,那不如现在便成亲,你觉得呢?”傅明礼安静的看着她,夏幼幼的勇气一点一点的流失,最后她沮丧的低下头:“我太出格了么,可是只有这样……”“好。”“什么?”夏幼幼猛地抬头。傅明礼嘴角噙着笑:“好。”夏幼幼再次晕乎起来,再三确认后才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房间,缩在被子里睁眼睁了半宿,才欢呼一声打起滚来。翌日一早,刘成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督、督主,为何突然要办婚事了?”虽然知道柳茵茵早晚会是督主的对食,可真到这一天了,刘成依旧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经过昨天一事,柳茵茵身上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点。傅明礼沉默半晌,开口道:“你养过一只老鼠?”“啊?是。”刘成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那只老鼠还是阿柔死了之后,他一时觉得寂寞了才养的,就是普通的大黑老鼠,养了一阵子后便因为吓到大皇子被打死了。傅明礼垂眸:“我记得你很喜欢那只老鼠,正如我对阿柔一般。”……虽然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但他当时确实是真情实感养着的。傅明礼又沉默了一瞬,抬眼看向他:“你可对那只老鼠有过旁的肖想?”“……”谁会对一只老鼠产生肖想?!话说督主你说的肖想是我理解的那种吧?!“很巧,我也未对阿柔有过。”傅明礼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