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出不去。
窗外y森森的,什么也看不清,下面好像是个小花园。
她心里害怕,不知道这是哪儿。
浓雾散了些,等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慢慢看清楼下的花园,黑乎乎的没有一棵草,她不会认错,这就是下午和白岑接吻的地方。
花园围墙不算高,外头是一条狭窄的盘山路,路边长满杂草。
她想起下午听到的母子对话,几乎立刻明白对话里的意思。
吴善慈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怀孕。
“生了孩子心就定下来了”,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他们一定已经知道她的真实想法,知道了她想离婚摆脱陈家。
没有手机,没有灯光,门被锁了,她无法与外面联络。
孟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因为恐慌,她在房间焦躁地转了两圈,竟然发现这里连一件可移动的家具都没有。
没有灯,没有床头柜,没有桌子椅子,只有一张床。
那床也格外小,放在房间正中央,床架闪着金属的冷光,分明像一张——产床。
如果被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庄园,被关在一百多个房间的某一处,不会有人知道的,如果被关起来一个接一个生孩子,那就更恐怖了。
孟家和陈家生的孩子,出生即拥有继承权,是唯一能同时继承孟陈两家资产的人。
这个孩子从出生起,便被赋予巨额财富与资源。
资本论中有句话,当利润达到10,他们将蠢蠢yu动;当利润达到50,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他们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那么如果一定要为这个不存在的孩子估值,利润又是多少?
用利润来评估生命,当然违背人l,但这一刻她评估的是风险,是她自己的未来和生命。
联姻本来就是商业行为,摆在,怎么看都不像歹徒。
可陈怀南不也是这样吗,看起来纯真善良,一样帮着他妈g坏事。
孟真往后挪了点,躲开他递衣裳过来的手。
解玉有几分头疼,“你不让关车门,我陪着你受冻,你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怎么帮你?”
一个字不肯说的确很没有诚意。
可所有的恶人一开始都会装好人骗取信任。
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陈家一伙的,谁知道他确认身份后会不会杀人灭口?或是把她送回陈家,或绑了她勒索孟家,到那时候再想逃跑,可b翻窗户难多了。
车子只要关上门,就成了最封闭最私密的空间,她刚上车便哭着喊着不许关门,这男人当时就被她吓住了,两人僵持已有一段时间。
孟真捏住撕烂的裙摆,又低下头。
她爬窗逃跑的时候脱了斗篷,那衣裳是白se的太显眼,又过分宽大碍手碍脚,她跳窗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柔软的真丝裙,翻墙时挂烂了裙摆,这会儿大腿都露在外面。
她很冷,心里害怕,脑子也乱,越乱的时候越不敢乱讲话。
孟真闭紧嘴巴。
冷了一会儿,又反常地热起来,身上的肌肤像火烧,呼x1都变得灼热,她越发不敢开口说话。
远处的轰鸣声夹杂pa0火,空气中有硝烟味,大地隐隐震动。
解玉面se突变,接起电话,“你老板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