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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汤玛士。&rdo;莱姆把头指向那个堆放东西最少的桌子。他们移开桌上的杂志、报纸和书籍，露出莱姆已有一年不曾看到过的木头桌面。

塞利托看着犯罪现场报告。&ldo;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个不明嫌疑犯？我们还没有案件编号。&rdo;

莱姆瞅向班克斯：&ldo;选个号码。任何号码都行。&rdo;

班克斯建议说：&ldo;就用那个页码好了。‐‐我是说，代表日期的那个。&rdo;

&ldo;不明嫌疑犯823号，挺好。&rdo;

塞利托把它填注在报告上。

&ldo;呃，对不起，莱姆警官？&rdo;

说话的是那位女巡警。莱姆转头望向她。

&ldo;我中午应该到大楼去报到。&rdo;&ldo;大楼&rdo;是警察内部对警察总局的称呼。

&ldo;莎克丝警员……&rdo;他刚才一时忘了她的存在。&ldo;你是今天早上第一个赶到铁路边命案现场的警察吗？&rdo;

&ldo;是的，是我呼叫的后援。&rdo;她回答莱姆的问题，眼睛却看着汤玛士。

&ldo;我在这里，警员。&rdo;莱姆厉声说，强压着怒火。&ldo;朝这边看。&rdo;他最气恼的就是必须通过其他人才能和他对话的人，痛恨他们非得望着&ldo;健康的&rdo;人才能说话。

她迅速地把头转过来，执行他的命令。&ldo;是，长官。&rdo;她说。她的语气温和，但眼神却是冷冰冰的。

&ldo;我已经退职了，就叫我林肯好了。&rdo;

&ldo;请你抓紧时间处理好吗？&rdo;

&ldo;处理什么？&rdo;他问。

&ldo;你们把我叫到这里的原因啊！我很抱歉，是我没有想清楚。如果你需要一份书面检查，我马上就写。不过，我到新岗位报到的时间已经晚了，而且没有机会给我的主管打电话。&rdo;

&ldo;检查？&rdo;莱姆问。

&ldo;问题是，我没有任何处理犯罪现场的经验，当时完全是凭直觉行事。&rdo;

&ldo;你究竟在说什么？&rdo;

&ldo;说我拦下火车和封锁十一大街的事啊。都是我的错，才会让参议员耽误了在新泽西州的演讲，也让一些联合国会议代表来不及从纽华克机场赶到会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