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至于吗?&rdo;卫瞻问。
&ldo;当然!&rdo;霍澜音双手捂住胸口,&ldo;它已经离开了我一日,我再也不准它离开我!以后我会用性命护着殿下赠我的东西!&rdo;
甜软的声音,却是立誓一样的口吻。
卫瞻眸色深深,他捏着霍澜音的下巴:&ldo;如此看来,孤的音音对孤当真是一片深情。&rdo;
霍澜音垂下眼睛,眼睫轻扫,含羞带怯地点头。
&ldo;为什么?&rdo;卫瞻的眸中毫无温度。
&ldo;音音是爱孤的暴戾狂躁,还是爱孤被废被毁?&rdo;卫瞻忽然将霍澜音摁趴在床榻上,压着她的背,手掌握住她的肩。他凑近霍澜音的耳朵,冷笑了一声:&ldo;还是在这床榻之内被孤干出的深情?&rdo;
第26章
霍澜音抿着唇,面露痛苦之色。
&ldo;殿下松手……疼……&rdo;
卫瞻没有放开她,仍旧压在她的背上。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卫瞻诧异地看向趴在床榻上的霍澜音。所料之内的慌张和解释都没有。她被揭穿之后,好像就这样认了下来,并未给自己辩解分毫。
卫瞻松了手。
没了钳制的霍澜音急忙爬到了床里侧,将散乱的衣裳整理好,蜷缩着抱膝躲在床角。长发散落下来,遮了她大半苍白的脸色,她的眉眼陷在阴影里。
卫瞻坐在床侧,审视着她。
&ldo;殿下说得很对。殿下脾气暴躁,时常乱发火。在你身边总是要担心一个不小心被掐死。西荒那样的地方贫瘠酷寒,殿下更没有往日的身份和荣华。床笫之间,殿下粗鲁蛮横,一切都按您的喜好……&rdo;
霍澜音抬起头,终于将阴影里的眼睛露出来。眼睛干干净净的,她没有哭,只是眼角有一点湿。
她问:&ldo;可是除了取悦殿下,我还能做什么?除了对殿下深情,我还能对谁深情?&rdo;
卫瞻好像被问住了,略皱起眉。
霍澜音再问:&ldo;我做错什么了?取悦殿下是错?还是努力说服自己将殿下放在心上尝试去爱殿下是错?&rdo;
她再问:&ldo;我做错什么了?&rdo;
卫瞻沉默,她第三次问:&ldo;我做错什么了?&rdo;
显然,她是得不到卫瞻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