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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行器和微形飞机就像雨后的蘑菇。他跳出飞碟，向大门走去。大门口有两个通道，

左边是物品通道，所有从这儿进出的物品都要经过高强度伽玛射线的照射，任何

隐藏在物品中的生命都会被杀死，哪怕是藏在50毫米厚的铅箱内。

另一个是人行通道，进入2号的所有人员，即使是联合国秘书长，都要在这

里脱去衣服，经过淋浴消毒，再换上2号特制的白色工作衣。淋浴间原来设计为

两个，男女分用，但这种&ldo;旧时代的礼节&rdo;遭到2号职员毫不留情的嘲弄。所以，

现在的淋浴间是男女共用的。

他走进消毒通道，看见秘书丁佳佳刚刚脱光衣服，佳佳向何总问了好，何不

疑心不在焉在说：&ldo;你好，佳佳，你真是个漂亮的姑娘。&rdo;

佳佳扬起眉毛，忍住唇边的笑意。虽然每天上班前的这个&ldo;裸体聚会&rdo;已经

习以为常，但2号里形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这里是工作场所而不是社交场所，

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被看作是中性的。因此，在这里夸奖一个裸体姑娘的美貌不能

说是得体的举动。不过丁佳佳知道，何总是一个多少有点古怪的人，因此，对于

何总不太得体的寒暄，佳佳一笑了之。何不疑是2号的技术权威，是这里的灵魂。

20年前，位于美国亚利桑那沙漠的&ldo;1号&rdo;创建时，何总就是重要的参与者。5

年后，他又到这里创建了2号。他的目光深邃，但常常被梦游般的浮云所遮蔽。

在他陷入深思时，最漂亮的姑娘在他眼里也等同于书桌和文件柜。也许这种心不

在焉的神态更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何总42岁还未结婚，那时他是众多女职员注

目的目标。不过佳佳当上他的秘书时，何总已经结婚了，妻子是一个32岁的姑娘，

身体娇小，不善言辞，笑容温婉。她已经有了身孕，预产期听说就在这几天。

佳佳进入热风区时，见何总已脱了衣服，踏上喷水区的自动人行道。强力水

流从上下左右一齐喷来，在他身上打出一团团白雾。何总身体壮健，肩膀宽阔，

肌肉突起，只是腹部过早地鼓起来了。何不疑走过喷水区后睁开眼睛，注意到了

佳佳的目光，便解嘲地拍拍圆滚滚的肚子：&ldo;没办法。从结婚后它就膨胀，3年

了，再怎么加强锻炼也止不住它。我想一定是我妻子做的饭菜太可口了。&rdo;

他们在热风区吹干身体，穿上白色的工作服。收发室的刘小姐告诉何总，有

他的一个包裹，包裹品名写的是金华火腿。何不疑笑了：&ldo;一定是我的一个老朋

友寄来的，他大概忘了我家的地址，只好寄到2号来了。这可是真正的金华火腿，

不是合成食品。哪天到我家去品尝。&rdo;

刘小姐问：&ldo;是否放到你的飞碟上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