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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司渊呆住了。

他设想过许多种可能，猜到符谌在平山派地位特殊。但是‐‐师叔祖?

司渊抹了把脸，表情略有些崩溃，&ldo;你们排辈是按年龄排的吗?符谌他……有二十吗?&rdo;

郁景丞同情地看着司渊，心说我们师叔祖不仅有二十，一百二十可能也有了。当他第一次见到师叔祖的时候，比司渊还要崩溃‐‐对着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喊师叔祖，需要强大的心理。

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当面说出口，而是道：&ldo;掌门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会亲自跟你们解释的。&rdo;如果不是掌门的首肯，他也不会将这种几乎是门派秘辛的事情告诉司渊。

司渊的崩溃一直维持到了下午掌门回来。

和他想象中不同，掌门看上去似乎还挺年轻，三十岁左右，正当壮年。他生得天庭饱满，鼻直口方，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光看外表便让人生出&ldo;这个人看上去很可靠&rdo;的直觉。

但司渊却记得提及掌门之时符谌闪躲的模样，对掌门先有了几分成见。

&ldo;你们就是司家过来的两兄弟?&rdo;掌门直视着司渊。他一眼便看出，有问题的是司渊。

司渊毫不畏惧地对视回去，&ldo;是的。我叫司渊，旁边是我哥哥司擎，陪我过来的。&rdo;

司擎惊讶地看着司渊，心想自己这个弟弟莫非终于开窍，对自己的事情开始上心了?

掌门并不了解司渊平日里是怎么一副模样，因而也不对司渊的态度有所惊异。他打量了司渊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道：&ldo;时候还早，我们过去师叔祖那边吧。到了那里，再把你的事情和师叔祖说。&rdo;

在已经知道符谌就是师叔祖的前提下，听到掌门说起&ldo;师叔祖&rdo;，司渊不禁有一种错乱的感觉‐‐掌门看上去可比符谌大上许多。

不过雷着雷着也就习惯了，至少司渊现在的表情可比上午得知符谌就是师叔祖的时候正常多了。

司渊、司擎和郁景丞跟着掌门来到第三进。三进要比二进大上许多，想来是因为二进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而平山派的客人并不多的缘故。

几个人没走多久就停在了一间小院子门口，郁景丞道：&ldo;师叔，我进去叫师叔祖?&rdo;

原来掌门是郁景丞的师叔，难怪这几天都只听说郁景丞喊&ldo;掌门&rdo;，而之前孟琪恒都是直接喊&ldo;师父&rdo;。司渊在心里默默想。

&ldo;不用了，&rdo;掌门道，&ldo;直接进去吧。&rdo;

符谌并没有待在房间，而是坐在小院里正在看书。他早就听见门口的声响，直接走了出去，&ldo;怎么了?&rdo;

他刚问完就看见司渊站在一旁，又想到上午的对话，知道这一行人的来因，顿时苦了脸。

还是掌门开口，&ldo;进去说。&rdo;

于是进了院子里，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他们来之前符谌正在看书，此刻书就放在桌子上。司渊坐下时余光扫了一眼那本书，《符术入门》四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ldo;……&rdo;入门?

他抬头看了看身边两位平山派的人，他们的表情都十分自然，丝毫不觉得辈分远在他们之上的师叔祖看入门书有什么奇怪。因为他们的表情太过于自然，以至于司渊开始怀疑起自己。他猜想也许自己是外行人看不懂，其实这一本书非但不是什么新手指南，而是十分高深的书籍?

&ldo;咳，&rdo;掌门干咳一声，打断了司渊的思路，&ldo;师叔祖，这两位先生来找您帮忙。&rdo;他指了指司渊和司擎。

符谌看了看司渊，又看了看司擎，脸上的表情为难又犹豫：&ldo;我……我才刚学完八级的内容，帮不了什么大忙的。&rdo;

掌门不以为意，&ldo;您可以一边去一边学。而且景丞会跟着你的。&rdo;

郁景丞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事情，吃惊地&ldo;啊?&rdo;了一声，道：&ldo;可是我也只是七级天师啊。&rdo;

&ldo;啊什么啊?我已经和你师父说过了。刚好你今年的指标还没有完成，看着就要年底，正好做了。&rdo;

郁景丞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解决了郁景丞，掌门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符谌身上，&ldo;本来这几日我就在想，让师叔祖出去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正好，还有景丞陪着。还有琪恒，他这几天刚好有空，我已经叫他回尉城等着你们了。&rdo;他不等符谌再说，直接看向司渊，&ldo;司先生，请您详细说说情况。&rdo;粗略版的他已经听孟琪恒说过了。

司渊便将那天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将之前的玉石放在桌子上。

掌门从桌上拿起玉石，仔细端详了许久，却一言未发，将玉石递给了符谌。这是要符谌也看看的意思。符谌拿起玉石也看了许久，却看不出玉石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偷眼去瞧掌门的脸色，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渊不忍心见到他这幅表情，抢先开口道：&ldo;不知掌门有何见解?&rdo;

掌门却是铁了心要问符谌，&ldo;师叔祖你怎么看?&rdo;

符谌一副窘迫到了极点的模样，&ldo;我看不出来……&rdo;他声音极小，此刻若是有人高声说话，恐怕马上就要压过去。

好在掌门没有继续问下去，回过头来朝着司渊解释道：&ldo;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个普通玉石。不过玉石有灵性，是很好的承载物。听司先生方才所言，我猜想也许是那位高人将自己的灵力封印一部分存于玉中，只是时间一久，灵力消耗殆尽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