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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嫌疑人一年杀死一个？&rdo;听了叶茜的话，我有些诧异。

&ldo;而且都是七八月份。&rdo;胖磊做了补充。

&ldo;七八月份正值盛夏，女性穿得都比较少，很容易勾起人的性欲，难道嫌疑人是拦路强奸杀人，然后肢解抛尸窨井？&rdo;我想到了刚发生的那起案件，推测道。

&ldo;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说嫌疑人的口味比较重。&rdo;胖磊把四名受害人的照片摊开摆在了我的面前。

仔细看了一眼死者的真实照片，我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我绝对没有侮辱死者的意思，就事论事来说，四名死者长得都很不好看，而且她们四个人中最高的也就一米五八，连她们的身材都没有给人任何想象的空间。

&ldo;叶茜，这四人有没有共同的矛盾点？比如有共同的仇人之类的。&rdo;明哥问道。

&ldo;刑警队调查得很仔细，这四个人完全是互不相干的几个人，就像是四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任何交集。&rdo;

&ldo;嗯，看来结果不容乐观。&rdo;

&ldo;什么叫不容乐观，现在就没线索可查了！&rdo;我十分沮丧地说道。

&ldo;或许我们还漏掉了一点！&rdo;老贤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片说道。

&ldo;哪一点？&rdo;

&ldo;编织袋。&rdo;

&ldo;编织袋？&rdo;

&ldo;对，在市面上流通的很多化学产品都是用编织袋包装的，比如化肥、农药、池塘里的消毒粉、食品添加剂等等，你们不搞实验或许对编织袋不是很了解，我们是经常跟它们打交道，其实编织袋上也有一些可以识别的信息。&rdo;老贤慢条斯理地说道。

&ldo;你为什么不早说？&rdo;明哥有些责怪的意思。

&ldo;我还以为颅骨复原可以给案件带来进展，所以……&rdo;

&ldo;好了，好了，先不说那些，你先把你掌握的说一下！&rdo;明哥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老贤点了点头，转身从实验室里拿出了一张编织袋的打印照片。从照片上看，案件中的编织袋就是那种最普通的白色袋子，上面只印着两个红色的宋体字&ldo;王氏肥料&rdo;，大字下面是一行阿拉伯数字加字母。只有九位数，肯定不是电话号码。

&ldo;难道你是说这上面的数字有隐含的信息？&rdo;明哥问道。

&ldo;对，只有有正规生产手续的肥料厂，才会获得这种销售代号，这里有九个数字，前四位数字代表的是肥料的种类，一般有化学肥料、人工肥料等等，中间两位字母代表的是生产序号，后面三位数字则是限定销售区域。&rdo;

&ldo;这种号码，属工商行政管理局审批，所以每个地市的代码都不一样，也就在你们去刑警学院的空当，我查了一下，现场装尸体的编织袋就是我们省富阳市的特有代码。&rdo;

&ldo;老贤，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一座城市里去找一个叫&lso;王氏肥料&rso;的生产厂？你知道一个市姓王的有多少么？而且你怎么确定这个编织袋不是嫌疑人随手捡来的？&rdo;我以为老贤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令人精神一振的消息，没想到还是个不确定的因素，我有些坐不住了，张口反驳道。

&ldo;其实找这个肥料厂不难，因为按照编号，我能看出这家肥料厂主要生产腐殖肥料。这种厂家很少，而且根据他们厂家的销售区域代码，我已经查到了他们的电话和地址。不过小龙说得对，万一是嫌疑人捡的编织袋，那就一点分析的余地都没有了。&rdo;老贤点头说道。

&ldo;腐殖肥料是什么？&rdo;

&ldo;就是人工肥料，是生产者从野外采集普通的土，然后掺和枯叶、秸秆、家畜或者人的粪便、杂糙等多种类的有机物，在一起慢慢发酵成的一种肥料。这种肥料大多是用来养花或者栽培果树。从肥料的成分就能想象出生产的过程有多么肮脏不堪，所以我说这种厂家很少。这也是这个&lso;王氏肥料&rso;外包装明显不符合规定，也能获得销售代号的原因。&rdo;老贤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ldo;富阳市距离我们这里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这条线一定要见底，不能有任何猜测的成分在里面。小龙说的情况虽然可能存在，但是我们必须要确定排除，心里才能踏实。&rdo;紧盯不放的&ldo;蚂蟥精神&rdo;开始在明哥的身上散发开来。

为了这条线索能见底，两个小时后，我们五个人全部赶到了位于富阳市西南端的这家&ldo;王氏肥料厂&rdo;。我本以为这家肥料厂会有很大的规模，可到了地点才发现，我想多了。

所谓的肥料厂其实就是几个露天的大坑再加上几间小平房，站在坑外可以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臭气冲天的味道。因为快要过年的原因，厂里显得很冷清，用我们的土话来形容，就是&ldo;扔棍子都砸不到人&rdo;。

&ldo;有人吗？&rdo;明哥喊道。

&ldo;汪汪汪！&rdo;坑东边的平房内响起了犬吠声。

&ldo;谁呀？&rdo;一位身穿黑棉袄的老汉从平房中探出头来问道。

&ldo;你们这肥料……。&rdo;

&ldo;我们这肥料都预订掉了，不往外卖！&rdo;明哥还没有说完，老汉便打断道。

&ldo;哦？预订掉了？这是什么情况？&rdo;明哥有些诧异。

&ldo;你们到底是干吗的？我看你们不像是买肥料的。&rdo;老汉几步走到了我们面前，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ldo;你们这都是有正规批号的，还怕我们是暗访的不成？&rdo;明哥笑嘻嘻地递上一支中华烟。

&ldo;乖乖，大中华呢！&rdo;老汉咂巴着嘴从明哥手中接过烟卷，夹在了耳朵上，憨厚地笑着说：&ldo;好烟，我留着晚上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