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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球似乎是打累了，趴在吧台上睡得迷糊，听见林逾回来了，顺着就搂住腰，趴在他身上哼唧：“……困……”

林逾问他：“上楼去睡吗？”

小混球摇了摇头，迷蒙着眼睛哼唧：“不想去睡，我眯一会儿。”

林逾就坐在那，随手拿本书来看，让小混球倚着他睡。

他乐于培养小混球这样的习惯。

约摸二十分钟，小混球才清醒过来，声音都是初醒的慵懒：“胳膊麻了没？”

林逾嘴上说没事儿，却偷偷活动了一下手指。

小混球笑了，给他捏手臂：“不麻才怪，你就嘴硬吧。”

林逾有时候会想起刚见到他时的样子。

比现在更锋锐，却也更陌生。

他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了坦白的冲动。

“池燃，我……”

“那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林逾说：“你先说吧。”

小混球就直接问了：“小哥哥，再有两年就该找实习、毕业了吧？”

林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

“那“”你要继续读书吗？还是工作？”

小混球竟然有点紧张。

林逾想了很长时间，慢慢说：“燃燃，你怎么想？”

小混球不太乐意兜圈子，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去说：“我想去打职业。”

林逾的眉心微微皱起，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小混球不满他的反应，跨坐到他身上去，“想等我走了找新的？”

林逾被他逗笑了，顺势搂着他的腰：“哪敢呢？”

小混球微微咳嗽了一声：“那咱俩……异地恋？”

他不愿松手，把林逾便宜了别人。

“等你毕业了来找我，或者我想办法来找你，我们都能再商量。”小混球下意识揉了揉耳朵，微红了脸颊，“就是……”

“你能不能，等等我。”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出成绩，没准儿连场都上不去，没准儿在二队看几年的饮水机，在几个战队之间辗转。

不确定的事情太多，本没有资格要求林逾陪着。可他又太过贪心，哪一个都不愿意放弃。

林逾没说话。

小混球忍不住凑近了他，面上哀叹：“我听好些人说，处男对自己第一次有情节，特别难以忘怀。”

“……你要也有这种情节就好了，让跟我走，就跟我走了。”

林逾对上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有的。”

小混球愣在原地，继而笑弯了腰。

林逾自己也脸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