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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你喜欢做这种事吗?&rdo;

&ldo;就那些特别大个的而言，不太喜欢，可我喜欢美洲豹，有朝一日我将和它们一起演出，不过只有达到一定规模才行，还必须是丛林地带的美洲豹，不能是你在动物园见到的这些亡命之徒。&rdo;

&ldo;哪一种算是亡命之徒?&rdo;

&ldo;想吃人的那种。&rdo;

&ldo;难道它们不都这个样吗?&rdo;

&ldo;有些有可能是这个样，但亡命之徒肯定是这个样。就人而言，亡命之徒指的是发了疯的人。人或动物要是在监禁中长大就可能成为亡命之徒。你见到的这些猪，看上去像猫，可实际上却是疯猫。&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丛林地带的猫?&rdo;

&ldo;我从丛林地带捕捉的那些就是。&rdo;

&ldo;你是说你活捉它们?&rdo;

&ldo;当然了，要是死了，对我来说就没有用了。&rdo;

&ldo;好家伙，你怎么捉呢?&rdo;

&ldo;首先呢，我坐船南行到尼加拉瓜，所有真正叫棒的美洲豹都来自尼加拉瓜。和它们相比，加州和墨西哥的这些只不过是些矮小动物。然后我雇用一些印第安小伙子带我到山上去捕捉我想要的美洲豹，然后我把它们带回来。但这一次，我将在那里和捉到的美洲豹一起呆一段时间，好训练训练它们。那里的山羊肉比这里的马肉要便宜。&rdo;

&ldo;你听上去好像已经全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发了。&rdo;

&ldo;我是全准备好了。&rdo;

她往嘴里喷了一点酒，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当地人把酒放在带有一个细长喷管的瓶子里，你就用喷管往嘴里喷洒，这样做是为了使酒冷却。她喷了有两三次，每次都是边喷边看着我。

&ldo;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也就准备好了。&rdo;

&ldo;算了吧，你以为我会和你去捉那些该死的东西?&rdo;

&ldo;弗兰克，我身上带了好多钱，就让戈贝尔去养活那些疯猫好了，咱们把你的汽车卖了，能卖多少算多少，然后去猎猫。&rdo;

&ldo;你很乐意去。&rdo;

&ldo;你是说你愿意?&rdo;

&ldo;咱们何时动身?&rdo;

&ldo;有一只货船明天从这里起程，在巴尔博亚迸港。咱们到了那里之后给戈贝尔发份电报，你的车可以留在这家旅店，店主会把它卖掉并把卖来的钱寄给咱们。墨西哥人虽然迟钝，但有个长处，就是诚实。&rdo;

&ldo;好吧。&rdo;

&ldo;哎呀，我真高兴。&rdo;

&ldo;我也是。我烦透了热狗、啤酒、侧面有奶酪的苹果派什么的，恨不得把它们统统扔进河里。&rdo;

&ldo;你会很开心的。弗兰克，咱们将在山顶上找个凉爽的地方住下来，然后等我的演出准备好了，咱们就可以以此周游世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上有花不完的钱。你身上有没有点吉卜赛人的成分?&rdo;

&ldo;吉卜赛人?我生下来时就戴着耳环。&rdo;

那天夜里我睡得不是很好，天快亮时，我睁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对我来说，尼加拉瓜还是不够远。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