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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

白凤冲他努嘴。

墨鸦伸手一摸，摸下一片残缺的羽翎，上面隐见点点红意。

几乎是瞬间，他的面色就难看起来，但随即又突然释然，嘴角噙着笑，将那片羽翎塞入怀里。

白凤有些好奇，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发问就被墨鸦打断。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参合”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墨鸦！”

白凤低吼着，在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嗯？那是谁喝了一点酒就醉的东倒西歪？”

墨鸦目光注视着下方，随意的调侃道。

“不过是喝酒，终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厉害的，墨鸦”

少年坚定的话语使墨鸦晃了晃神，他下意识偏头，对上少年清澈倔强的眸光，一瞬间，却好像透过它看到了另外的一双眸子。

一样的清澈，一样的湛蓝，只是那眸中却充斥着不应该属于他的痛苦和不甘。

“墨鸦。”

白凤看着有些愣神的男人，不满的拧起了眉，底下宴会已尽尾声，连姬无夜都离去多时，眼前这个人却像着魔般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先回去，我去交任务。”

墨鸦深深的看了白凤一眼，转身从窗口一跃而出。

白凤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依言回了院子。

他刚进院子就觉查到了不对，有生人来过，或者说，来人还未离去。

白凤警惕的打量着院中的房子，他自从鬼山出来，便和墨鸦一直住在一块，先是两人住一间，后来随着墨鸦职务的上升，姬无夜心情好时的赏赐，他们才有了这样一个不大却独立的院子。

总共不过三间瓦房，他二人一人一间，还有一间堆了不知什么的一些杂物。

白凤的目光在开着一道缝隙的窗上停住，那是墨鸦的房间。

“自寻死路。”

他冷哼一声，指尖夹着的白羽看似柔软，却能在瞬间取人性命。

他足尖点地，借力跃上院中的梧桐，那个角度，恰好可见屋中光景。

应是傍晚的缘故，屋中不是很亮堂，借着透过窗隙的光线，他隐约能看见墨鸦的榻上躺着一个人，白凤拧了拧眉，心中凭空生出一股子烦闷。

他指间羽符带着强劲的气力射出，尾翎擦过窗边使得一扇窗门颤悠悠的仿若被风吹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