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季辰闵唤来林佑。
林佑把风鸡抱了过去。
“这些波斯猫到底怎么回事,你把它转移给九溪城的迪亚不说,怎么全是这种鬼样子?你喂了这些猫鸦片吗?”季辰闵将风鸡领到周潮生面前,风鸡惊恐地不住地扑腾,险些要在周潮生脸上划上几道痕子。
周潮生脸色微微有异,“这有什么?只是有部分波斯猫乘船来有些晕船,到这还水土不服,才导致这种样子。那个客人愿意买这种死恹恹的猫,我就低价转手给那什么迪亚,也省得我处理。这又有什么不妥,再说我那猫可不是走私进来的,海关都留了档的。”
风鸡突然猛地要发作,一下就从季辰闵手中窜了出去。风鸡撞到周潮生脸上,周潮生腾不出手来阻挡,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周潮生撕心裂肺的一声巨喊,“啊——”。
张文轩肉痛地看着周潮生,双腿紧紧闭拢,“你,你的蛋没事吧?”
……
酉时,季辰远和余风用了晚膳,就出晗王府的院子里散步。
过了夏至,天气变得更加的炎热,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
“余风,你没事了吧?”
余风转身,看到了季辰闵,笑了笑,“没事,能跑能跳。季辰远说,天天换药,没几天就好了。”
季辰远感觉自己被含沙射影了些什么,“唉,我还没来说你呢,你怎么就能由着他胡闹。”
季辰闵不爽道:“当时我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在意的。”
季辰远:“你那也叫提醒,这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
余风插嘴,“诶,你是刚审了周潮生吗?有什么结果?”
“噗哈……”季辰闵忍不住笑了出来,“周潮生他,他光荣负伤了。”
“什么情况?”季辰远问。
季辰闵:“我刚刚拿风鸡去质问他,然后,风鸡不知道怎么就发了狂,往他蛋上挠了一把。现在叫了个大夫来看。唉,有的东西,也许在生命里出现过,但缘分尽了,就如同雨水落入大洋,留都留不住。”
等季辰闵莫名其妙地伤春悲秋完后,余风又问:“那,问到什么吗?”
季辰闵:“林佑应该有誊录,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觉得那个陆章指不定也有掺和进去。”
“那个赤泽城城主?”季辰远又说:“周潮生在两个城里来回跑,是不是为了掩盖赤泽城的什么事情?”
余风:“极有可能。也许整个鸦片运作的核心就在赤泽城,而他们在九溪城的范围里私贩鸦片,就是在掩人耳目。”
季辰闵想了想,说:“指不定还是我们的一个熟人。”
余风好奇地看着季辰闵,“怎么说?”
季辰闵说:“那个戴着帷帽的男人,我总是觉得有些眼熟。”
“戴着帷帽你也认得出来?”季辰远问。
季辰闵:“啧,他从屋顶上逃走的时候,风吹开了帽帘,被我瞥到了嘛。”
季辰远:“你都看到了,还不知道他是谁!”
季辰闵:“他一个小喽啰,我贵人多事的,哪里独独记得清他!”
余风看了林佑誊录的对话,“呵,这个周潮生就想借着走私香料的名号蒙混过关吗?他还真能想。”
季辰远:“走私香料和走私鸦片,谁不会选,只不过,一个小小奸商,哪里兜得住这么大一个套。周潮生只能算个虾米,大鱼还在后面呢。”
“诶,走私香料。”余风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怎么?”季辰远问。
“他会不会为了弥补这个局而真的去走私香料呢,如果真的有这批香料,那供货的那方和制出鸦片的那方会是同一批人吗?”余风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倒琢磨不透,不过沿着这条线来查,说不定能摸出些瓜来。”季辰远道。
“王爷,”林佑上前作了个揖。
“何事?”季辰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