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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张娘子大惊&ldo;是哪两个？&rdo;

&ldo;是桃若和一个叫喜儿的！&rdo;善大娘子气道&ldo;我原看桃若也是个好的！谁料成了这样。&rdo;

张娘子大怒说：&ldo;竟是这两个狗东西！&rdo;又连忙说&ldo;那医生又来了没有？&rdo;

善大娘子也是着急：&ldo;人家不肯再来了。当时喜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上门再去请，人家连门也不让进。我就想，看大夫是不行的，要不然只能送到医院去了。不是说洋医院治这个最拿手的吗。&rdo;女帝推行西医很多年了。人们都习以为常，有急症通常都去西医看，慢症才吃中药治。

张娘子连连点头。只骂桃若和喜儿该死。又听说桃若竟然还把这件事往曹家推，说是曹家要害人，更是火冒三丈&ldo;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只管好好审，我们夫人可不会维护这样的下人。&rdo;

善良大娘子也气&ldo;老夫人可气得要死了，曹家的名誉到没什么，可这是拿太太的命在玩呢。自太太来，我们夫人可是放在心尖上的。现在太太这样了，夫人比割自己的肉还难过。&rdo;

接下来，张娘子与她说了半天桃若的是非，扭头顿一顿才顺便似地问&ldo;那你二公子去找了许家的人就没传来什么信？要是人手不够，我们夫人也可以派了人一道去寻的。不知道现许家的人在哪里？&rdo;

善大娘子为难，想了想&ldo;这话我们可是私下说的。&rdo;

张娘子点头再恳切也没有&ldo;你放心。&rdo;

善大娘子这才低声说：&ldo;许家前几年从这里搬走，就成了破落户，听说老大已经死了，老大媳妇回娘家去了。老二出洋就没再回来，早不跟家里人来往，只有个老三还在，可成了泼赖居无定所，这边许四小姐一听说太太不好，立马就跑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看二公子这一趟要找到人可费劲了。这可不是有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找的事，是没个头绪，没处找。&rdo;

张娘子暗骂对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说，脸上直叹气：&ldo;这可怎么好啊？&rdo;

善大娘子连忙说：&ldo;我们老夫人说了，实在找不着，曹家就把这老宅抵给苏家，不能看着苏家落难呀。若是这样你们夫人不答应，不肯要宅子，那就等年后从贸易看能不能拿出来。总之我们曹家是不会赖的。&rdo;这些说辞，早传得满城都知道，无不说曹老夫人正直。

张娘子点头&ldo;我回去便说给夫人知道。&rdo;再不提这件事，说起苏世黎只是叹气&ldo;小时候生母就不在了，我们老爷放在手心里的宝贝，夫人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最后便成了这个窄性。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明明也就只是个外室的事，却搞成了这样。夫人说起来，都说对不起曹家，好好一个孙儿这样就没了。&rdo;

善大娘子也是眼红&ldo;孩子都有了人形……老夫人看到便不好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心酸。好好的一个小少爷呢。&rdo;

两个人站在院中，说了好一会儿话。

张娘子又叫服侍的小丫头来问苏世黎怎么样，问完便说要走了。

善大娘子作势说要送送，张娘子摆手&ldo;不必不必，现在全府上下就只有你了，你忙去。&rdo;

善大娘子也就不再坚持。等她走远了，脸上那些表情立刻就淡下来。回身就到屋内看苏世黎去。

跟着她一道的小丫头见塌上的苏世黎一点血色也没有脸都发青了，吓一跳，拉着善大娘子的袖子叫了一声&ldo;啊呀！&rdo;

善大娘子骂她&ldo;还不稳重些！&rdo;

她有些不好意思。走近了看苏世黎还在喘气毕竟胸口还有些起伏，微微松了口气。

善大娘子上前，俯身看看苏世黎，叫了两声&ldo;太太？太太？听得见吗？&rdo;

床上的苏世黎闭着眼睛，没有半点要醒来的预兆。

小丫头看看床尾那些带血的巾子，和一盆带血色的热水，直咋舌，这时候才回过神，屋里那奇怪的味道是血味。连忙捂着鼻子。问善大娘子&ldo;太太还能不能活了？&rdo;

善大娘子瞪她一眼，回头看看，屋里除了一个没有意识的苏世黎再没有别的人，才低声说：&ldo;我看难。她身体本来也不太好，再加上这一拖。血流了这么多了。&rdo;

小丫头说：&ldo;真要送她去医院吗？&rdo;

善大娘子说：&ldo;那是自然的。&rdo;

小丫头犹豫：&ldo;不是说…………&rdo;

善大娘子打断她的话&ldo;你可别张嘴就来！&rdo;

小丫头便不敢说了。

善大娘子望望床上的人，仿佛望着一个死人，若有所指说：&ldo;听说今天上午血已经止了。要真的再不流或者会没事的。可她现在这样，万一抬动的时候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用了呢。&rdo;

小丫头会意。不过忍不住嘀咕&ldo;不是说苏家夫人对她这个妾生的女儿十分不在意，我看那个张娘子还挺关切她的。&rdo;问东问西又惊又怒，语气实在关切。

善大娘子教训她：&ldo;你也该长点心了，她问得多，语气关切些，便是在意吗？既然那么在意，怎么也没到里头来看看人呢？怎么也不留个人在这里审问桃若和喜儿，搞清楚原委呢？怎么也不叫自家的人在这里照顾病人呢？她来不过是想打听钱的事才来的。顺便做做样子罢了。苏家现在就是想把钱拿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