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越随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对另一个人好。他看舍友追女友,便是什么都听对方的,他也便如此对岑叶。
即便那段时间是他最忙的时候,也仍然随叫随到,只要岑叶希望看见他。
他们先吃饭,而后在林荫道上散步。
第一次牵手。
看电影。聊天。
第一次接吻。
……
岑叶的手指是细腻的,像雪糕。
他的唇却是温软的,如同晨光。
每一天,越随都在经历无与伦比的美妙。
即便越随理智上清楚地这种这只是一种动物在性↑欲最为旺盛的时刻,碰上有可能与之□□对象,产生的身体强烈应激行为。
岑叶喜欢画画,两个人经常出去,不是去吃饭,而是去美术馆。
岑叶在路上看见好看的建筑会停下来欣赏。
岑叶在等菜的时候经常用笔在餐巾纸上画画。
岑叶去过很多地方,对于国外的美术馆和博物馆如数家珍。
岑叶最喜欢的人是他爸爸。
……每天,他都在多了解一点他。
每天,越随也在多了解一点自己。
他可以确认自己是喜欢岑叶这种类型的,也许从他从报纸上看到岑叶的那刻开始,就已经界定了自己的品味——精致的、漂亮的、高傲的、熠熠发光的小王子。
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和某个人一直在一起的念头,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与对方的念头。
迫切地想要跟他进行跟亲密地接触,身体的,灵魂的。
不自觉地就会去嗅他身上的味道,触摸他大衣的衣角,手指滑过他的耳侧,抚摸他柔软的短发,出门时替他戴上围巾。
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想要他面对着自己说话,想要看见他抬起来的脸庞,想要他温柔的触碰和抚摸。
那三个多月,他们没有过争吵,越随以为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直到岑叶提出分手。
他说他想要去国外读书,一去至少两年,也不愿意让他等他,而且两个人并不合适。
越随并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合适?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还是别的原因?
他想问,而岑叶的眼眸里是果决。
他始终是果决的,一旦做出的决定很少更改,连吃饭去哪,到底吃什么都很少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