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
凤攸宁吃痛,捂着额头暗暗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不就是多看了一眼么……怎么就是花痴了。”
只是她没看到那人背过身后,脸上的笑容。
一顿晚饭吃罢,夜色已是更深,繁星笼罩,合着那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
吃着家乡的味道,凤攸宁自然也是胃口好了些,只不过越发的思念父母和弟弟,还有颐清殿的那棵合欢。
便也跟着戚星阑又喝了几杯。
她喝得不多,微醺而已,但却没拦住太子,一个不着眼便已见那人拄着下巴坐在桌前,望着她傻笑。
凤攸宁不由得皱眉头,看来今晚这太子殿下是又要宿在正沅殿了。
她早就说吧,应该搬去浣芜殿的,也免得戚星阑一睡在这儿,她就只能到榻上凑合一宿。
她叫人将饭菜撤了,又想着唤潜策和濯束进来,同上次一样把人扶到床上更衣。
只是她叫了许多声,就只进来了晴微和绮烟。
“濯束和潜策呢?”
“公主,濯束傍晚时便被太子殿下派出宫去了,潜策……奴也未曾见着。”晴微如实禀报。
凤攸宁瞧着倚在床边不省人事的戚星阑直皱眉头。
她想着叫两个小太监来伺候他,可那些小太监大多是在后院种花除草的,未曾有一个近身服侍过,不敢上手。
形势逼迫之下,她也只能亲自来了。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晴微还有些担心,“公主,您自己能行吗……”
一旁的绮烟扯了扯她的袖子,“公主都让咱们下去了,难不成你要给殿下更衣?”
“不不不……”晴微赶忙跟着绮烟退下,顺手给关上了门。
凤攸宁看众人都退下了,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将碍手碍脚的广袖外衫给脱了,这才弯下腰把床边趴着的那人给扶了起来。
幸好她跟着师学了几年,平日里的力量训练也不少,将戚星阑扶起来还不算太费劲。
若是没练过这几年,怕是仅仅一个体质极寒便能在冬日里要了她的命。
这般想着,她已然将人安置在了床上。
接下来便是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