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升把手伸进了姜冬沉的衣服里。
姜冬沉妥协:“……上门女婿行不行。”
年却升颇为如愿以偿地笑了起来,把手从姜冬沉衣服里抽出,然后挑起他的下巴,笑嘻嘻道:“不过按这样说,我们三拜一拜也没拜过,我就把你办了,是不是不太好。”
“你现在是知道忏悔了,那天晚上你……”姜冬沉还是说不出口,干脆闭了嘴。
年却升哭笑不得:“你怎么还记恨我。”
只怕是姜冬沉一辈子也忘不了。
天知道姜冬沉是有多单纯。
于是他一想又红了脸,逃下床去沐浴,把屏风拉的严严实实。
年却升当真觉得满足,望着屏风上晃动的光影,心中默想着岁月静好不过如此。姜冬沉沐浴一向极快,不过半柱香就拉开屏风走了出来。换上松散的寝衣,放下束着的发,将家袍挂在衣架上。一回头看见年却升大爷一样靠在床头,一招手笑道:“来夫君怀里。”
姜冬沉略一犹豫,投入了饿狼的怀抱里。
年却升取了方巾去擦他头发,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厉害了。”
“厉害什么?”
“你的灵力。从前我教不会你的许多法术,最近你全开窍了。”正经话说不过两句,年却升又凑他耳边笑道,“是因为你和夫君身心契合吗?”
这句本是调戏,年却升却突然从自己的话里品出些什么味道来,还未来得及细想。姜冬沉这边石破天惊地配合了一句:“妾身不知。”
年却升脑中轰的一声,来不及细想地全抛在脑后,猛一个翻身将姜冬沉压在床上,问道:“哥哥,你刚才说了什么?”
姜冬沉也不羞赧,浅浅笑着望向年却升的眼道:“你会听不见?”
年却升立刻俯下身去吻他的唇,姜冬沉也不知怎么硬是要躲,往床里面滚了两圈,砰地撞在墙上,被吻住无处逃脱了,舌也在不断往后缩。不过最终还是被年却升卷了过来,吻得一个山崩海枯声势浩荡。姜冬沉偏装得像个被登徒子缠身的良家少女,一边推搡年却升一边躲来躲去。到最后被年却升一手抬起下巴,纠缠不过,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咽不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淌了下来,划过姜冬沉的半边脸,留下一条亮晶晶的银线。
姜冬沉忽然笑了,不再躲他的吻,却连回应也一并收了,只是自顾自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年却升莫名其妙,放开他的唇道:“你笑什么?”
姜冬沉只顾笑得温柔又欢快,眉眼里全是星辰和花色,伸手捏了捏年却升的脸,笑着叹道:“我笑你明说好不闹我,经不起我撩,心急得很呐。”
年却升不知这是什么逻辑,也跟着笑了:“你在自称一次妾身。”
姜冬沉偏不干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长得倒好看。”
年却升莫名其妙:“我长得好看?”
“你臭不要脸。”
年却升失声笑道:“哥哥,高兴傻了的是你吧,你这是打了个盹,沐完浴,现在被我骗到床上,才反应过来你父母认可我们了?”
姜冬沉不答,只从未有过地笑地像个孩子,双手勾住年却升的脖子,过会儿又大声补充道:“阿升,我开心得很啊!”
只是这样被亲生父母认可的感觉年却升无法感同身受,但被姜冬沉如同竹外桃花三两枝一般脸颊微红的笑容感染以后,年却升也笑地快活而温柔,笑着去吻他的嘴角,应道:“是啊,我也开心得很。”
相拥许久,年却升无奈道:“你真是越来越像我,若我不知道,还要以为你是不是喝醉了。”
姜冬沉扬起脸:“我家家宴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是都要喝酒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一杯倒。”
一喝就醉的事年却升无法反驳,姜冬沉又十分好奇:“你明明是不会喝酒的,梅子酒那样烈,你怎么总爱喝这个?”
年却升笑得狡黠:“因为它像哥哥呀。”
“又像我了。”姜冬沉有些无可奈何,“怎么什么都像我,随君湖解冻的时候你说春风像我,屋后那只黄鹂飞回来的时候你说合欢像我。月亮也像我,云也像我……反正就是你喜欢了,什么都像我。这次又是什么说法?”
年却升先走了走神,觉得这样的天气赤诚相待也不冷,于是便悄无声息地去解姜冬沉的寝衣,一边笑着说道:“哥哥可不就是一颗令人垂涎的青梅子?不过叫我望梅止渴可不行,我得把哥哥吃到了才是。”
姜冬沉似是被未过的欢喜冲昏了头脑,有点傻乎乎地看着年却升解自己的衣扣,解到最后一颗,姜冬沉才想起问一句:“你在做什么?”
年却升在他身上很刁地吻了一吻:“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