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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大壮大笑道：&ldo;媳妇儿的手艺好嘛，我自然吃得多了。&rdo;笑完他把煮好的猪食从灶台上拎下来，就势贴在小阳耳边低语，&ldo;何况俺腰粗了一圈，不是更有劲儿么。&rdo;

小阳愣了一下，紧跟着就给了朱海的胳膊一拳：&ldo;你咋那么不要脸呢！！去去去，喂猪去！&rdo;

听着朱海开怀的笑声，看着他拎着桶去喂猪，小阳整个人都沐浴在了火烧火燎的状态当中。这个朱大壮……越来越不学好了！难不成是自己一开始的认知错误？这才是大壮同志的本质？难不成这家伙不只是在省钱的时候才腹黑吗？

第37章凿冰跃鱼

阴沉沉地天色挡不住小阳雀跃的心情。不过被朱海多裹了一件棉外衣，整个人都显得臃肿了，活动起来没有那么方便，自然也就阻碍了他在驴车上的活动范围。

天气最近是一天比一天更冷，不过在村儿里似乎并没有在外面感觉这么强烈。朱海说这是因为牛庄应该算的上是四面环山，通往县城和上游以及海叉子的几条路都不是风口，所以村儿里的冬天并没有那么难熬。有时候甚至比县城还要暖和一点儿，只是感觉不那么明显罢了。

&ldo;就是盆地气候嘛&rdo;小阳听完小声的叨念了一句。随后就又问：&ldo;朱大哥，你会游泳不？&rdo;一想到一会儿河面的冰要是不那么结实，他就有些担心。毕竟游泳他不会，狗刨都比划不上。所以说这个问题还是必须要问的。

朱海点头：&ldo;会啊。小阳会不？&rdo;

小阳摇头：&ldo;不会啊。以前也没有机会学。不过我也不想学，在水里泡着就好了，游来游去还是不适合我的。&rdo;

朱海笑了：&ldo;其实游泳很容易学的，我小时候也没人教，好在咱村儿不是离河近么，就跟二宝他们混会了。有我在，你想在河里泡就在河里泡，想去海里泡就去海里泡。没事儿，安全着呢！&rdo;

小阳也咧开嘴笑了：&ldo;这是你说的啊！我可把命都交你手上了！&rdo;说完才发觉自己这话真是很暧昧，立刻就红了脸。好吧，其实他本来脸也很红，不过那是冻的。

&ldo;嘿嘿嘿嘿嘿。&rdo;大壮童鞋笑着把鞭子放到车上，而后双手捧过小阳的脸蛋子，重重地在其额头上亲了一口，&ldo;媳妇儿放心，你可是俺的命根子，俺哪舍得让你有事。那才是要了俺的命哩！&rdo;

热乎乎地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耳边好听的情话，额头上烫人的亲吻，这朱大壮好像越来越让自己招架不住的样子。&ldo;你，你好好赶车……别动手，动脚的！&rdo;

朱海笑呵呵地帮小阳掖了掖衣服领子，又按了按帽子，然后才重新拿起鞭子：&ldo;等一会儿出了山口风就更大了，捂住帽子别被吹走喽。&rdo;说完扬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个脆响。王家大叫驴听到鞭声，立刻加快了向前进军的步伐！

看着五六十米宽的广阔河面，小阳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远处的山峰不高，能看得到山上的除了松树之外的树木都已经掉光了叶子，露出了黑黄相间的山色。略显萧条，却又不觉得荒凉。

宽阔的河面上有人，不过不多，都是三三两两地分别忙活着，相距的也都挺远。朱海说那些都是来砸冰窟窿捞鱼的人。有些是附近村落的人，有些也是爱玩的城里人。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都会有人来。

小阳问：&ldo;那年年都有人来捞鱼，不会把鱼捞绝了么？&rdo;身为现代人，他深知生态平衡很重要。生物链如果中间断开，灭亡的恐怕也就不单单是一两样物种了。

朱海回答：&ldo;哪能捞没呢。每年冬天就是小年前的二十天可以来砸鱼。不然入了东就是渔民也是不准的。何况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在啥地方能砸出鱼来。所以来玩的人没有那么多。&rdo;

看来这些古代人还是很了不起的嘛！小阳这么想着，跟着朱海下了驴车。&ldo;我去放冰车！&rdo;

这个只能坐一个人的小雪橇是王二宝和朱海一起做的。不过往年这俩人都是用来推装了鱼的桶，今年朱海多拿了两个厚垫子，为的就是能推着自家小羊羔在冰面上玩两圈。大家瞧小阳那兴奋的劲儿也就明白了。他对这个雪橇啊，好奇得不得了呢！别看原来也是生活在东北的北方人，但他所在的城市并没有大河，尽有的两条小河如果雨季的雨量不足到了冬天也就断流了。哪里还有这种好玩的东西。再说，以小阳的条件，根本就没有去玩闹的机会。

光瞧冰面上的人，就已经可以肯定河面已经很结实了。所以朱海并没有向往年一样先走过去看看情况。不过驴车他还是不敢随便拉上去的，万里有一出了意外，这大家伙想救起来可不容易。所以他先把驴车栓到河边的大石头上，然后把冰凿子和木桶放到雪橇上，向他看中的目的地推去。

其实看着朱海在河面上走的时候，尽管明知道没有危险，但他还是很担心的。所以忍不住大声问：&ldo;冰很厚了吗？&rdo;

朱海扭头朝小阳笑道：&ldo;厚着呢。没事儿，你先别跟过来哈。一会儿我推你过去。好玩着呢！&rdo;说完又继续前行，直到离岸边三丈多的地方才停住，然后把桶和凿子放到冰上，转头回来接小阳。

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被朱海推着在冰面上滑走，小阳开心得不得了。本来这并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头一次很新鲜，又因为推着自己的人是朱海，所以很幸福。&ldo;朱大哥，你坐，我推你我推你！&rdo;

朱海也没推辞，站住脚步把手递过去接住小阳的手把人拉了起来。然后十分憋屈地坐到了雪橇车上。感官上看起来真的不怎么舒服，实际上这种半蹲不立的姿势也很苦逼。但大壮同志心里边是美的。

小阳看大壮童鞋的姿势忒难看，忍不住笑了出来：&ldo;赶明儿咱弄个能坐俩人的大冰车，然后养几条大狗拉着咱们在冰上走。那多省劲儿，还拉风！&rdo;

朱海笑问：&ldo;啥叫拉风？&rdo;

小阳想了一下，回答：&ldo;就是很了不得的样子！&rdo;好吧，他其实解释得完全不靠谱。不过要再深入下去，好像也没必要的样子。

冰凿子是用木头的把手和铁制作的尖子头组合而成的。高矮足有一米五，也就是比小阳现在浓缩了的身材矮上了十公分，加上手持的木头部分粗细跟一个成年男子的胳膊似的，因此上对小阳来说这玩意儿别说拿来砸冰了。就是光搬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好在这东西在朱海的手里运用起来很自如。他让小阳坐在冰车上自己滑着玩，并提醒千万别离开自己太远。然后他就开始画冰开砸！

&ldo;砸&rdo;这个字的确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要在什么地方砸能有鱼就是看运气也是看经验的事儿了。朱海挑的这个地方的水比较深，所以下面会有鱼。往年他跟二宝和其他村儿里人来的时候，他也都是在这个地方砸，成绩都还是不错的。当然了，再往河中间去还有更多的好鱼窝，但他通常都不去，何况现在还带着自家媳妇儿，就更得找一个安全的所在了。

看着朱海吭哧吭哧地砸着冰面，小阳心里想着：这些冰应该是能吃的吧？看样子没有什么脏东西，也根本不需要担心有污染。心里想着他就下意识地行动起来，滑到朱海附近，捡起一块砸碎的冰碴子，放到嘴里&ldo;咔吧咔吧&rdo;地嚼了起来。&ldo;好冰！&rdo;只希望吃完了不会拉肚子。

朱海笑着也从河面上抄起一块冰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继续砸：&ldo;一会等我把这个窟窿砸开了，鱼用不了多一会儿就能浮上来，到时候用鱼网直接捞就成了。说不定还有会大鱼呢！&rdo;

小阳高举双手：&ldo;我来捞！我来捞！！&rdo;

朱海笑着：&ldo;好。你来捞。不过小心点儿，别靠窟窿太近。&rdo;

因为只有朱海一个人动手，所以这个冰窟窿砸得还是挺不容易的。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钟才砸好。当然了，这个时间不过是小阳的估算，也许可能更久一点也不一定。

小阳抬胳膊用自己的袖口替朱海擦着额头上的汗，心里叨咕着：虽然不雅观，但小爷也绝对不想怀里揣着手绢！&ldo;朱大哥，你赶紧坐车上歇一会儿。咱得等多久才能看到鱼？&rdo;

抓住小阳的两只手放到自己脸上，再用自己的两只大手覆盖在媳妇儿的小手上：&ldo;这不一定，运气好一会儿就有的。&rdo;

阴天的时候小阳就无法分辨具体的时辰，但肚子饿了还是一个很好的提示。在家里弄了不到半个时辰的馅饼，再赶车到这里，然后又玩了两圈冰车，砸了好一会儿冰窟窿，算计起来自己的胃还真没丢人，的确应该是到了饿的时间了。&ldo;那咱们边吃遍等吧！&rdo;说完转过身，一边笑一边打滑刺溜。&ldo;我去拿馅饼！&rdo;

看着小阳一路走一路滑，时不时还有些站立不稳的模样，朱海想大笑又忍住了。自己这个小媳妇儿真是太有意思了，老是说自己已经快十九了，结果性子有时候还是跟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