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江嫂对我关注颇多。”
“有话直说。”
谢暖其实心里也堵着气,她忍不了江嫂看她的眼神:“我早上要离开时,江嫂问我去做什么?和谁见面?男的女的?”
杨牧一听一张脸沉如黑墨。
谢暖道:“我不是想打小报告,也不是恶意揣测,是关心还是监督我感觉得出来。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您让我住过来,是不是我连自由行动的权利都没有了?我该把握怎样的度才可以?”
杨牧看着这只小雌虎,果然不挠人会死。
他把江嫂叫过来,当着谢暖的面前问:“你早上质问了谢暖的行动?”
江嫂闻言脸色白了白,语气嗫嚅道:“我、我只是关心……”
“关心到要问她是和男的出去还是女的?”杨牧的语气冷得像冰。
“这、这……”江嫂的手在围裙上死命攥着。
“谢暖在这里没有任何限制,出入自由,行动自由,听见了没有?”
“是的,先生!”江嫂冷汗都沁了出来,看了一眼谢暖,眼神忌惮。
吃完饭杨牧接了一通电话,就又出门去了;在车上杨牧一样沉着一张脸,突然对老张说:“老张,老宅那里有没有对你交代什么?或者对江嫂交代什么?”
老张吓了一跳,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主人是谁:“先生,老夫人是问过我谢小姐的事,但我没说什么;至于有没有找江嫂,我不清楚。不过……”
“说。”
“江嫂昨天问我一句,柳小姐最近是不是常去老宅?”
杨牧一听,整张脸都阴鸷起来:“给我查,如果江嫂私下和柳沛有联系,开了她。”
“是。”
谢暖这里,下午杨牧出去后,江嫂见了她就闪躲,谢暖也不管。她既然被迫得住在这,自然要自己住得舒心。
只要杨牧还让她住这里,她就没有受委屈的必要。
虽然老禽兽说家里她拥有自由行动的权利,可杨牧的书房毕竟是重地,她不敢随便使用;于是拿了笔电,坐到客厅去做事。
接近傍晚时,手机响起来,看名字眸光一颤,接了起来:“曹总。”
是曹杰。
“谢小姐,恭喜戏杀青了。”
“谢谢,刚回b市。”
“晚上有安排吗?我请你吃饭。”
“今天恐怕不行,家里有事。”
“那明天?”
谢暖听得出他语气的焦急:“好,地方别太远,您再发给我。”电话才挂断,黑色迈巴赫就驶进了院子,谢暖阖上笔电,刚站起来,就有一个小女孩窜了进来。
谢暖一愣,杨绵也看到了谢暖,眼睛随即瞪大直扑过来:“漂亮大姐姐──”但两只脚只能在空中抡着,恼怒地喊:“爸爸!”
杨牧从后头拎住她的衣领,对后面的家庭老师:“把她的东西放去房间。”
杨绵像只猴子在杨牧身上很不安分,她攀住杨牧的腰,挂在他身上:“我要和漂亮姐姐睡。”
“闭嘴。”他把杨绵扒开放地上,命令她:“先去洗手写功课,吃饭的时候才准出来。”
杨绵顿时怒瞪杨牧,一张包子脸绷着。
谢暖看着有趣,但还是先把笔电拿上楼,下来走到一半就听到杨绵的哭声──嚎啕大哭,震天价响,魔音简直要穿脑。
这是生活恣意幸福,才会有的哭声。
杨牧阴沉着脸,头疼地经过谢暖,看了看她,抬手扯领带,大步上楼,谢暖走过去坐在杨绵对面沙发,注视着她。
“你这样好丑。”谢暖的声音轻轻淡淡,但直击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