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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除了没告诉箬云意以外,他真是能做的都做了。组建武林大会找人痛殴北堂星郁,围剿魔教预备痛殴北堂星郁,和箬云意说话到一半跑出来试探北堂星郁虚实和他讨价还价要剑谱保护箬云意不被他打死,结个婚还要布局围殴北堂星郁。wow,厉害。祝你可以抱得美人归。但要是抱不得请继续痛殴北堂星郁。谢谢,谢谢。乱讲一通希望你们看得懂。谢谢,谢谢。☆、雪日成婚时成婚前夜,大雪下了一夜。百晓阁的琉璃窗纸映进来极亮的雪光,我睡不着,就推开了窗子看雪。其实雪这东西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扑面而来的凉意却让我更加清醒。门口人影绰绰,雪夜里的白衣角我也再想不出第二人了。“白叶微。”我半个身子越过窗棂。“这百晓阁可是你的地方,不让你进来算怎么回事啊。”红梅竹伞半空中一滞,他就又慢慢的走进来了。“你倒不怕凉啊。”他冷不丁说了一句。我看着他收伞抖雪脱斗篷,好像是我曾想过的平淡日子,动作缓慢的像是夜里的一场梦似的。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问了。“你说……会不会是我做了个梦呢。”他顿了顿,然后开口笑道。“怎的呢?”我越过小门,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白叶微,你是百晓门之主,又是青年才俊,你值得更好的——”“——你除了眼光和运气不大好之外。”他忽的打断我。“还会有哪样不好呢。”我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看着我,温和的眉眼收敛了当初与我针锋相对时的气息,现在白叶微身上剩下的,只是一种……我说不清楚。“我有一种感觉。”他说。“嗯?”我抬头剪了烛花,蜡烛便更亮了些。照在他的脸上,半面是雪光映的冷,半面是烛光映的暖。白叶微看着我,眼里奔涌而过的情绪一点点收敛起来。“没什么。”他兀自说着。“明日累的很,还要早起呢。”我拄着下巴撑在桌上,懒洋洋的打趣。“哦……那门主倒是神算呐,竟然知道我睡不着就来看看我。”“……你明明知道是我睡不着了。”“啧,白叶微,你睡不着什么,明日又不用你动手。”说着,我在他胸口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下着雪你也不怕凉,不是还伤着要吐血吗?若是要吐,就吐在我门口雪地上,正好我缺枝红梅压景呢。”他笑了起来,声音朗润,是在尘世里滚过一遭却未经世俗玷污的样子。“那倒好。”他也开起了玩笑。“若是吐血,我就吐你门口好了。”“那就说定了。”我随口一句。半晌无回话。“好。”他答道。白叶微穿好衣服要走,我在被窝里找到个手炉塞给他,还笑他现在果然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了,但是也挺好。“怎么好呢。”他问。“要不然你算计别人时怪吓人的。”我又补了一句。“正道结盟时你就吓着我了,不过那天还是谢谢你解围了啊。”白叶微一怔。“哦,原来是这样吗。”他伸手接过我的手炉,指尖相触时似乎僵硬了片刻。但他把情绪藏的很好。白叶微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一会,然后下移,最后又瞥到墙上挂着的、我娘的旧剑上了。“云意,用那剑别伤着自己。”像是被戳破什么隐秘心思似的,我迅速错开了眼神。那夜,白叶微走前,他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笑的就跟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他走的时候没拿伞,那把红梅竹伞就落在了我门口,就像如约一口鲜血吐在我门前,上面的红梅分外艳丽,犹如曼殊沙华生于枯骨。夜深,雪纷。雪下了一夜不停,还下到了明日早上。身后是两个端着盘子的梳洗侍女,盘子上盛着红色的嫁衣。我在镜子里瞥了那衣裳一眼,白叶微倒是知我心意,那红衣也不过分艳丽,只是几朵绣着金线牡丹,料子倒好像是什么很贵的样子。我描着眉,镜子里的女人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整张苍白的脸上唯一的血色,恐怕就是眼睛里的了。穿过绣着金线牡丹的红嫁衣袖子,袖口上细密两道金线收口。系好腰前暗色鸳鸯带,披上防风雪的披风。雪天成婚,怕是少见极了。侍女为我盖上红盖头,眼前便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红,雪光透过时,我总会想起昨夜照在白叶微脸上扑朔的烛火。他一定是有事瞒着我。就像是我也有事瞒着他一样。“云意。”他叫我名字。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了礼堂,将要行礼拜天地了。周遭是来客的祝贺声,伴着门外细细吹过的风雪碎响和地龙扑面的暖意。我眼前只有红,满脑子乱糟糟一片。“一拜天地。”我牵着那红绸带,对着不知什么方向一礼。“二拜宾客。”呵,我们俩的亲族都死光了,还能拜什么?又是一礼。“夫妻对拜。”我听见他隐约的笑意。“礼成,送入洞——”大门被人推开,寒风卷携着雪粒吹了进来,我冷的一哆嗦。他来了。白叶微突然侧身抱住我,右手轻轻拂过案几上的长剑,把它递到我手里。我握了握剑柄,将它藏在身后。“不过几副碗筷罢了。”白叶微又恢复了那副百晓生的语气。“今日我大婚,来者都是客,也不缺教主这几副不是?”说完,盖头外人影晃过,已经开始布菜了。我听见一声笑,那是蔑视和轻狂的笑。北堂星郁缓缓抽剑。“门主这话客气了,本教主不过是来厘清些旧账的。”“你们未免也太猖狂了!”江湖上请来的宾客有些开始为这边帮腔。“居然在人家成婚的日子来捣乱!”“又不是魔教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了!”“这群瘪三……”“……”“本教主要厘清的旧账!”北堂星郁忽然提高了声音。“是箬云意杀我教前任教主独孤伽辰的旧账!”一片哗然。江湖上都道,独孤伽辰和沈虹练是死于北堂星郁剑下。我本无意争执,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剑。垂眸看着盖头外被笼着红色的百晓阁,我对着白叶微微微一礼。“夫君,该掀盖头了。”眼前突然明亮起来,我对着一身新郎官衣服的他笑了笑,回身去倒案几上的酒。拔剑,剑尖挑起半满的酒杯。我把酒杯递到依旧一身黑衣的北堂星郁面前。“我敬教主一杯?”狐狸眼眯起来,半是试探的拿起剑尖上的杯子——我手腕一转,杯子里的酒劈头盖脸的洒在他身上,长剑破空,直取他命门。北堂星郁倾身后退。就这样,我一剑将他逼出了殿外。雪落在我头上、身上,百晓门的长幡子还在随风飘着。他手里的软剑对上我的,两个人就这样一招一式打了起来。剑锋掠过脖颈,我右腕轻巧一抬将他剑尖挑远。剑锋再划过腰间,我顺着他的力转身绕开攻势。几个来回间,谁都不能伤了谁分毫。雪还在下,天越来越冷了。人群聚在殿门口看着,争着去说那些年的恩怨情仇。可我没看见白叶微去了哪。手腕一转,蹭着北堂星郁的脖子划出道剑花,下盘攻他下三路,却招招都被避开。左手使出“云卷云舒”对他当胸一掌,右手反握长剑划破他衣襟。而他的软剑也缠上我左臂,抽回时留下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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