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刀]我之前说过,是用小额纸币叠成一个三角形,一角露出刀尖。
所谓[北派],以西北和东北最为典型。
西北扒手以团伙作案为主,男女老少都有,常用怀里的婴儿作为掩护。
他们被抓时一般都会拒捕,有时还会自残,试图逃避惩罚。
这些团伙组织严密,每天都有扒窃指标,惩罚制度,没完成会受到体罚,且十分严厉。
东北扒手一般会将刀片含在嘴里,大包划“L”口,伸手就掏,衣服口袋则是割底部。
他们喜欢两个人组合作案,胆子大,手艺糙,出手也重,有时连遮遮挡挡都懒得做,急于求成。
他们不怕被抓,因为大部分的扒窃案,连刑事案件立案标准都达不到。
拘留所就是他们团伙重组的新手村,有过一面之缘,如果聊的还不错,出去后,就有可能搭伙作案!
候车大厅门口。
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人和两个朋友说着话,三个人都带着眼镜。
眼瞅着他肩上的背包被划开了一个“L”型口子,不过几秒种时间,一个戴着棉军帽的小子就离开了。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钱包。
这叫[大包套小包]。
一般这种情况,小包里面都会是现金,所以这小子拿了就走,没再留恋其他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整个过程仿佛只是一走一过,没人察觉。
其实,有没有发现都无所谓。
[挑包]这些人并不在乎路人的眼神,因为他们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敢多管闲事。
十几米外,棉军帽已经将钱包转了手。
这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因为太冷,两只脚来回跺着,手里还举着块旅店住宿的牌子。
她就是这条线上的第二个环节:
[换手]!
此时,那个黑色钱包已经在她大衣兜里了!
棉军帽走了。
脚步轻快,这是继续寻找猎物去了。
我听有人喊失主李老师,猜对了,还真是位人民教师。
我没犹豫,这种事情虽说管不过来,但这年头老师工资普遍不高,既然遇到了,还是要伸把手。
于是,我走向了那个中年妇女。
我装成刚送完朋友的样子,缩着脖子抄着袖,脚步匆匆。
“大兄弟,住店不?能加褥子!”
女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十分热情。
她脸蛋子冻得通红,嘴里呼呼冒着白气,口红不知怎么弄到了牙上,看着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