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在李长天的肩膀上,令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可他的声音分明在哽咽。
燕殊轻声道:“嗯。”
末了,又补充道。
“我一直都很挂念你。”
李长天笑着,手绕到身后,安抚地拍了拍燕殊。
曾经别来沧海事,如今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燕殊抱着李长天求温存,好半天才舍得松手,他去柴房将例行需喝的药灌下,回了厢房和李长天一起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
两人虽然没打斗多久,但是该砸的都砸了。
李长天踮着脚尖蹲在地上,看着摔裂的青瓷卷缸心疼。
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如今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燕殊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情,怎么会说变渣就变渣,定是有缘由的。
可这火气啊,蹭蹭蹭地上头啊,管都管不住啊。
李长天正想着,忽然被燕殊拽住胳膊一把捞了起来。
“嗯?”李长天疑惑。
燕殊垂眸,将那块并蒂莲玉佩,重新给李长天戴在脖子上。
“嗐……”李长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塞进衣领里,藏好。
“长天。”燕殊轻轻开口,“半个月前,皇上盼我做驸马,我以已有婚娶为由拒绝了皇上,那日皇上心中起疑,追问我婚娶之人是谁,我说……”
燕殊顿了顿。
“嗯?你说什么?”李长天问。
燕殊说:“你。”
“啊?我?我怎么了?”李长天困惑。
燕殊:“……我禀告圣上,已与你成亲,虽无媒妁之言,也无拜堂之行,但两情相悦,定了终身……”
“打住,打住!”李长天打断燕殊的话,指着自己,问,“你和皇上说,我和你成亲了?”
燕殊点点头后敛眸,一言一句,皆有不安。
“我此番话语,终归是为拒指婚,所以信口雌黄而言,更不曾过问你的想法,如今你已是抚军将军,位高权重,倘若我这般擅自妄为,让你感到苦恼……”
燕殊话没说完,李长天突然亲了他一口,将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李长天雀跃,笑着说。
“燕大人,古人有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成亲的话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