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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你自己也受了伤，不是吗?无力挽救，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了。&rdo;

&ldo;对，可是，我想报仇，我发誓要报仇，我承诺过了。&rdo;

&ldo;向谁?&rdo;

&ldo;向我自己。&rdo;我注视着女王回答。&ldo;我一直想着，要是碰上他，就要杀了他。这是其中一个理由，也是主要理由。&rdo;

&ldo;另一个理由呢?&rdo;

&ldo;另一个理由是……这一次，他还是想杀我。&rdo;

&ldo;罗伊迪曾这么说过，说他留有影像可做为证据。不过，光凭影像是看不见人心的-人的思考记录，不会在任何地方留下。&rdo;

&ldo;对……正确说来，因为我想杀他，或许对他而言，他只是防御而已。我出奇不意地攻击他，到桌边拿枪，但枪却不在桌上，而是被他藏在身上，简直像是猜到了我会这么做一样。&rdo;

&ldo;责任全在把真野&iddot;强矢留在那里的我身上。&rdo;

&ldo;不是的，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我们都在等对方攻击自己，等对方出手，自己就能出手。我了解那家伙，那家伙也发现了我是谁。已经太迟了，这是……&rdo;

神的指引‐‐我原想这么说，却把话吞入腹中。

&ldo;对他开枪后，你的生命得到了什么?&rdo;女王以淡然的口吻问道。

&ldo;我的生命?得到什么?&rdo;我反问，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ldo;对，比方说……你觉得舒服吗?&rdo;

&ldo;不。&rdo;我摇头。&ldo;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只是取回了失去的东西。&rdo;

&ldo;取回了什么?&rdo;

&ldo;不知道。&rdo;

&ldo;自尊吗?&rdo;

&ldo;不是。&rdo;

&ldo;人的尊严?&rdo;

&ldo;不是。&rdo;我又摇了摇头。&ldo;他从我这里夺走了某样东西，所以我将它取回来。&rdo;

&ldo;那样东西真的存在吗?&rdo;

我默然无语。

女王蒂宝&iddot;苏荷注视着我。

&ldo;报复、复仇、还以颜色，&rdo;她缓缓地说道。&ldo;这全是在梦中描绘出来的幻象。&rdo;

&ldo;或许是吧!&rdo;我点头。&ldo;可是，人不就是紧抓着这些东西生存的?每个人都是紧抓着幻象而活啊!&rdo;

&ldo;是吗?&rdo;女王微微一笑，倾着头。&ldo;你活着吗?&rdo;

她靠近我，重新坐下。

她握住我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被手铐刮开的伤口微微地发热。

&ldo;就是这只手开了枪的?&rdo;

&ldo;不，是用回转仪自动锁定目标，我只有下达命令，我的手并没有责任。&rdo;

&ldo;责任在哪儿?&rdo;蒂宝&iddot;苏荷抬起脸来，以不可思议的表情询问。

我无以回答。

我的眼睛流下了泪水。

&ldo;你在哭。&rdo;

&ldo;是的。&rdo;

&ldo;责任在这只眼睛吗?&rdo;

&ldo;不，这只眼睛只是旁观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