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闻宁被那苹果击中倒地,下一秒就是冉军的一顿鸡毛掸子。
“你小子疯什么?乱叫你爸什么?瞎逃什么?!”
冉闻宁捂着头在地上躲鸡毛掸子,脑子也渐渐回归了现实,先不说他爸是不是给迪安娜取名的梦境存在,要是梦境存在都像他爸这样,那就不需要他们职业成员了,需要的是警察。而他们也不需要和精神力攻击对抗,他们只需要和鸡毛掸子对抗。
“爸,你停手!你停手!”冉闻宁躺在地上喘气。
冉军也气呼呼地停了手,“你刚刚发什么疯?”
不远处的蒋康都惊呆了,冉闻宁明明是帮他说事情,怎么两父子都打起来了,冉闻宁到底是说了什么?连周芳都被他们两个人的动静给惊扰了,出来一看吓得不轻。
冉闻宁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而且他脑袋里现在信息量爆炸,他都不知道应该先给冉军说话,还是先想梦境的事。他躺在地上,只能对他爸说了句:“对不起,我最近有点累。”
这一晚冉闻宁失眠到通宵。第二天他就被冉军拉着去看心理医生,冉闻宁很想说自己没事,但是那样似乎显得更加令人怀疑,于是他只能在冉军的注视下对着医生撒谎,说自己最近感情不顺交友不慎,但是不敢往自己工作上扯。
冉闻宁回到家感到疲惫但是又很清醒,他回想起所有的线索,猛然想到一件事。冉闻宁赶紧找出空白纸和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列东西:
幼儿园:交了朋友
小学三年级:疑似朋友离开
初中:妈妈精神失常
高一:“月光下的迪安娜”,二代与三代划分
高三:“玩具盒”,三代与四代划分
大三:“天眼”,四代与五代划分
仅从时间线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这些事情却顺的如同剧情发展。冉闻宁在初中与高一那里画了一个大圈,在他上学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迪安娜的名字和妈妈的Anna相关,连梦境的信物都是月光石,冉闻宁现在甚至都有点懒得去问那条月光石手链的材料是不是产自斯里兰卡了。
那个“迪”是音译,其实是dear的意思,而月光石又象征着友情和爱情。所以“月光下的迪安娜”,真正意思应该是:行走在月光下的,亲爱的宁晓。
“妈妈难道是开拓者吗?但是从时间上说,她算二代了,二代成员里面会不会有一个叫宁晓的人。”冉闻宁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冉军说宁晓那个Anna的英文名,是冉闻宁很小时候用的。于是冉闻宁又在幼儿园那里画了一个圈,他决定趁国庆在本市,赶紧去拜访一下园长和老师。
那位园长已经头发花白了,当他听说有位都快二十年前毕业的孩子要来找他时,还是挺诧异的。
不过人有时候是会这样,为了一些突如其来的事,去寻找以前的记忆。于是他特意把很久前的老照片给翻了出来,拿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冉闻宁也带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和园长的集体照放在了一起。那张集体照是冉闻宁那一届毕业的孩子一起照的,两个人拿出来的两张照片,因为一个冉闻宁,有了共同点。
冉闻宁用手机拍了这张集体照,发现园长还很细心地在照片背后贴了每个人的名字。等回去后,冉闻宁便开始寻找那个“走马灯”里见到的孩子。那孩子具体长什么样,冉闻宁已经有点忘了,只记得是个很清秀的男孩子。
不过这张集体照里面,清秀的男生还挺多。人在小时候都长得挺白嫩。冉闻宁记得那个孩子用树枝在地上写过名字,虽然看不出什么字,但是挺长,感觉名字是三个字。冉闻宁便按照长相,写下了几个符合要求的人名。
打算结束的时候,冉闻宁想到幼儿园的孩子是不太会写字的,会不会是比较复杂的两个字的名字。于是他又重新寻找符合条件的人,在白纸上加了一个名字:晏麟。
第二天冉闻宁又去拜访了当时管那一届孩子的老师,其实冉闻宁写的名字,有很多跟他不是一个班的,也不知道那位统管老师对这些孩子还有没有印象。
那位退休老师记得的孩子的确不太多了,只对零星几个还有点记忆,毕竟大部分毕了业根本就没有联系了。
冉闻宁问了那几个他记下来的人名,听老师描述感觉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有些内向有些开朗。不过对于冉闻宁最后加上去的那个名字,老师倒是多说了一句:“这个孩子那时候总是睡不好,不过很听话,没睡着也不吵。他不太像同龄人,比你们小时候懂事多了。”
冉闻宁向老师告别后,就把这几个人的调查交给了老爸,他要赶回西创园去求实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