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从那时开始乱作一团的吗?我不知道。我撑在床上,不断地进出他柔嫩温暖的身体。我讨好他,一声声在他耳边叫,宝贝、宝贝。我的眼泪可能落在了他颊边,他摸着我的胯骨,叫我宋老师,要我再用力一点。我的阴茎因此又胀大了一圈。”
宁清辰坐第二天的飞机走了,一天也没多待。
若非宁清辰的那根按摩棒还留在这儿,宋程仰都要怀疑自己做了个漫长的春梦;可这一猜测仍不够可信,因为此前他已多年没做过什么春梦。
又一现实是老板催他尽快写完手头上这一本。
宋程仰不太明白,“那边要得很急?”
“对。”
“为什么?”
“给了钱人家就催呗,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再坐回电脑前,宋程仰总不免要想到这东西写出来是给谁看的。这滋味很不好。
意淫别人写些低俗的东西已属实可恶了,现在还要别人花钱买来看,简直罪无可赦。
宋程仰很是谨小慎微地写了两天。
这回老板没叫他去办公室,只给他发了两条语音,大意是让他保持风格,保持水准。
宋程仰觉得很有些可笑和好玩。他带着这种情绪重读了先前写的东西,果真觉得味同嚼蜡。笔触之生涩,用词之严谨,仿佛在写什么刚入门的报告文学。
他打字问老板:[请问对方有没有解约意向?]
老板也回了他一行字:[我解你个大头鬼。]
宋程仰眨眨眼,才迟钝地打开电脑,重新修改前两章的内容。
那位周玺周先生代宁清辰回了他的话,说他可以等完本后试试剧本的稿。
宋程仰一宿写了一万多字,睡不着觉,但一直也没觉得自己醒着。
这状态很痛苦。
Cyrus人间蒸发了。他的读者朋友们纷纷表示庆贺。
宁清辰的联系方式还躺在他的手机里。可那个人不在他身边,一切都有种毫无意义的冰冷。
好多个晚上,宋程仰躺在床上,看向飘窗,回味那场性爱。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能再做一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