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哈哈笑了笑,边走边道,“我就随便问问,事关杨局,我还能真八卦啊,也没这个豹子胆啊,过去吧,走廊尽头那间,看到没?”
苏苡落点头。
警员就离开了。
苏苡落敲了敲门。
“进。”
苏苡落拧开门把走入,和她以为的大气磅礴有区别,杨文斌的办公室很普通,就是整齐的办公桌椅摆放,再加一组沙发。
要说有什么格调的,也就是茶几上的一套红木茶具。
以及墙上的一幅《松风秋韵》,再加上‘为民服务’的四字牌匾。
当然苏苡落也无暇欣赏这些,只是急急地走到杨文斌,礼貌地点了声【杨局长好】。
然后就问,【杨局长,您之前和我说的关于陆砚迟的事,能现在就告诉我吗?】
杨文斌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心底是狐疑的。
这姑娘怎么看着像是知道了?
可这时间不尴不尬,有点让人为难啊。
不动声色地,他问,“小姑娘,我不是让你高考后来吗,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苏苡落红着眼睛,【我今天陪王奶奶去医院,看到了陆砚迟在肿瘤科,我去问他,他说走错了楼层。】
【可他当时看着脸好白,一直摁着头。】
【我怀疑他是脑瘤,可他不承认。】
【所以我想问问杨局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小姑娘还是很敏锐的啊。
杨文斌感叹,却也更犯难起来。
陆砚迟到这会儿都选择否认,就是不想这姑娘为他影响高考。
可这样一颗心悬着,小姑娘的高考也很难静心啊。
心神混乱的,难道能正常发挥考个高分?
杨文斌思忖了许久,说,“小姑娘,其实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苏苡落愣愣的,有些听不懂。
杨文斌问,“你觉得陆砚迟是个心智成熟的男孩子吗?”
苏苡落自然是点头,陆砚迟在她看来已经超脱了他们这个年纪的青涩。
他甚至有些时候比大人都冷静沉着。
若说陆砚迟不成熟,那大部分都要用幼稚形容了。
杨文斌点着头,“所以他做任何事肯定有他的目的,包括对你说的话,也都有他的考量。”
“你现在要想的不是他这话是真是假,而是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