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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灼云站在巨门之外，正对着金色光影而立。他望向少女，神情冷峻。月白的长袍，在刚才的混战中，染上了不少血迹。晃眼看去，细细点点的痕迹倒是一片风雪腊梅。

黑色的小球在一旁飞速旋转，关在里面的异族，正在试着奋力脱逃。

灼云冷淡飘过一眼，心中再清醒不过，它们绝无逃脱的可能。

&ldo;凤覃族一难，虽早有定数。不过你借印昙花有功，我替凤覃族还你一情。过去未来，无论大小，我可答你一问。&rdo;

这话出自金色光影之口，它的声音空灵而清朗，极为悦耳，如一股清泉流入四肢百骸。

对于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有多强大的金色光影，灼云相当谨慎。

不过，这也是他临时改变心意，接受白凤请求，插手凤覃族内乱的理由。白凤借印昙花的真正目的，是想通知这位在神域修行万年，已入化境的前辈。

古籍记载中，能出迤一神域者，修为之高。测算未来，窥探人心，无所不能。

灼云抱拳行礼，神色恭敬，&ldo;晚辈确有一事想请教。&rdo;

他胸口有一张锦布，锦布上画了一道印记，一道他多方打探却知之甚少的印记。

可灼云没有急着拿出来，仍抱有一份顾虑，若这人真的如传言所说，应当知道他所想才对。

当真如同能窥探人心一样，那清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ldo;我已知你想问之事，因你刚才护了白凤，再多听我一言。&rdo;

&ldo;前辈请讲。&rdo;

&ldo;你认为你会输给命运吗?&rdo;

墨绿色的眼瞳骤然一收，灼云咬紧了牙，没有开口。不过金色光影此刻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ldo;我看见了你的过往，玩弄于命运股掌的过去。我看见了你的心，执着又迷惘，愤怒又悲伤。因此你慈悲又残忍，清醒又迟钝。我看见了这种矛盾的源头。&rdo;

&ldo;在你心底，我还看见了一个牢笼，有个人被关在里面。比起你刚才想问的事，你与牢笼中的人，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往前方望去，不要因一时的迷雾而迷惘，抓住你真正想知道的答案。&rdo;

&ldo;现在，你可以开始选择了。选择吧，选择你的命运。&rdo;

从那顿饭后，水如月顿悟自己的诱饵对涵月不起作用后，便不在做无用功，变得沉默又安分。

她像个初生的雏鸟，亦步亦趋跟着涵月。涵月去哪，她就去哪，涵月做事，她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说多余的话。

到了夜里，也自己找了件空房歇息，绝不打扰涵月半分。两人就这样，相处还算平和，一起在杞山度过几日清闲时光。

这天午后，涵月在偏殿小憩。水如月也随之侧卧在另一侧软塌，鬓云横卧香腮，眉目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