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阑摇头:“应该不会,大夫说了,他休养得当,身体恢复得很好,一直到年后都不用他去学堂也不用当差,估计心里美得很。”
萧越心里盘算着,脚步不停,两人很快跟上前去,过了转角,到了后花园的入口处,萧越就停了下来,只远远看着妙镜,并不再往前,顾夜阑也停下,只是看着她,问:“怎么不往前了?”
萧越回道:“妙镜无论为了啥事忙,肯定都绕不开林竹,我不想蹚浑水,算了吧,我没那么大好奇心,回屋了。”
顾夜阑拉住她:“人都到这了,不去看一眼景致再走?不白跑这一趟了吗?”
萧越笑笑:“也不算白跑,只当活动筋骨了。”
顾夜阑神色颇为不悦,拉住她,坚持道:“走吧,我带你,国师府是我做主的地方,你是我女人,难道逛一逛还有人敢添堵不成?今日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看看谁敢说些什么。”
“那过了今日呢?”说完萧越就后悔了,她知道顾夜阑的好心和歉意,也明白面对林竹和卫景如时,顾夜阑的为难之处,平日里也都是明事理的,不知怎的,刚才一时没憋住,脱口而出,眼见着顾夜阑脸色垮了下来,萧越拉拉他的手,笑道:“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们俩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美艳娇俏,魅力无双,吸引了太多人的爱慕。”
她故意像往常那般说笑,顾夜阑却没能笑出来。
萧越狗腿地捧住他的胳膊,环在胸前,拉着他往前走:“走吧走吧,都说雪后树景最是动人,今年下雪我都没怎么好好欣赏过,再错过这一场,估计开春就能难看到了,多可惜,走啦走吧。”
顾夜阑只顿了一下,便由得她拽着自己往里走。
心里还是不舒坦,可是看着萧越极力想要缓和气氛逗自己开心的样,他也硬不起心肠来,便由着她拽,配合着往里走。
主要路上,下人们已经打扫过雪了,经过小桥时,萧越还是打了滑差点摔倒,幸好一把扯住顾夜阑的胳膊。
“幸好我反应快。”萧越拍着胸脯,“不然掉湖里冻坏我。”
顾夜阑嗤道:“湖面结冰了,你要是掉下去,不会冻坏你,倒是会砸坏冰面。”
萧越气得推了他一把,俩人就都笑了,气氛一下子热络了些。
说归说,顾夜阑到底没再松开萧越的手,牵得紧紧的,萧越笑嘻嘻地问:“怕我再摔了?”
顾夜阑作势就要松手,吓得萧越赶紧攀住他,从旁边看过去,两人像是拥抱着一起往前走。
下了坡,就是凉亭,萧越一下子站住,冤家路窄,凉亭里的人可不正是林竹吗?还有身旁站着的一脸担忧的人,不是妙镜又是谁。
萧越干脆站住把头撇向一边,假装没看见他,反正顾夜阑在身边,也不用她去应付。
原本想要把手抽出来,后来一想,她又没偷人没抢人老公,干嘛这副抬不起头来的样子?若是顾夜阑想要松开,她就走到一边去,不再搭理这对师徒,但顾夜阑握得紧紧的,半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萧越心里多少还舒坦了些。
林竹也看到了两人,忙站起身来,只对顾夜阑行了礼,眼神连瞄都没瞄萧越,顾夜阑皱眉,问道:“大冷天你不在房里休息跑出来做什么?大夫嘱咐你的话都忘了?”
林竹解释道,闷了好些天了,前天下的雪很小,几乎没留住,昨夜又下了大雪,今日想来赏景的。
萧越明白了,敢情妙镜手里怀里裹着大衣是为了拿来给林竹穿的?见他嘴唇有点发紫,里间衣衫单薄,想来是穿得清清凉凉就跑出来了,还没告诉丫鬟,所以妙镜发现了后就急急忙忙抱着衣服出来找他。
林竹看过来,萧越转开了视线,她可不想给林竹造成什么误会,让他以为自己偷瞄他,或者担心他啊这一类跳进黄河洗不清的事。
顾夜阑不疼不痒教训了两句,便将他赶了回房,林竹看起来有点不服气,被妙镜拽了下袖子,才不甘不愿地行礼退下,经过身边的时候,萧越故意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林竹眼锋扫了她衣角一隅,由妙镜扶着离开了。
萧越这才回头瞧,忍不住赞叹道:“妙镜这丫头不错,连林竹都能管得住。”
顾夜阑也看过去:“经过妙亭的事,林竹也算是长了点心,希望他以后好自为之吧。”
萧越点头:“你看他那身板吧,看来上次虽然没有凶险到伤及性命的地步,可到底让他亏了不少,原来林竹多健康啊,你瞅瞅现在,走起路来都弱柳扶风,赶上林黛玉了。”
“就是你讲的连载故事中的那个爱哭哭啼啼早死的女主角?”顾夜阑语气不对劲。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