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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木脂小船(第1页)

龙秀叹了口气,怎麽现代中的人跟古代的人没有半点分别?他回想起之前有一次,他在快餐店和妹妹吃饭,还省钱一起喝同一杯可乐。当她妹妹上了厕所时,一个戴粗框眼镜的男中学生走了上来,说:「你谁?你甚麽意思?唐莉和你甚麽关系?」他当时便无奈地道:「我叫唐伟,唐莉是我妹妹。」那个中学生这才愰然大悟,吞吞吐吐地要告辞。他却不让他走得这麽轻松,道:「慢着。我倒想知道,你是何人?我妹妹没有男朋友。」那个中学生别扭地低头不愿说。这时,唐莉回来了,一见那男生,便叫道:「林盛?你怎麽在这儿?」那林盛如释重负地一溜烟走了。当时他便很不满,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妹妹,因为他不太明白情ai之事。他只是在妹妹看的剧集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千万千万不要掺合到别人的情ai中,否则将来,受罪的都是自己。?

李子光「喂!」的一声,把他拉回现实来,他道:「我叫龙秀,我们是好朋友。」李子光「哼!」的一声,道:「好朋友?那你就别要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龙秀一脸无辜地道:「我甚麽时候生出了非分之想?你有多虑症吗?」李子光气得吹胡子瞪眼,却真的想不出理据,来结束这场对话。?

苏乐儿一直跟许冰冰说个没完,许冰冰也笑着低声说话,李子光唯一的希望,苏乐儿回来打断他们的对话,也泡汤了。他只好尴尬地叫道:「喂,小书僮!我吃碗碎豆面,你也吃吗?」许冰冰点了点头,小声向苏乐儿道:「你看公子他人多好,还问我吃啥呢。」苏乐儿也向李子光的方向看了看用极其微细的声音道:「梨子哥化了妆,好像有了一种隐形屏障,人放肆一点。」许冰冰道:「他不化妆,人也放肆,这只是他人的特点。」苏乐儿看了看她,只是许冰冰脸上泛起红晕,虽在跟苏乐儿说话,眼角却偷偷瞄着李子光。苏乐儿关心地问道:「你发烧了吗?哪儿不舒服?为甚麽脸这麽红通通的?」许冰冰张开嘴巴合不回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不舒服,有点儿热而已。」苏乐儿似乎安心了许多,道:「那就好。」?

两碗面来到了两张木桌上,苏乐儿一见碎豆,高兴得双眼闪闪发亮,道:「此乃我江南之绵绵豆!像我一般ai上此豆的人,每次吃都会jg神一振!」於是,苏乐儿叫多了一碗碎豆,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还一边吃,一边赞道:「好豆好豆。」然而李子光和许冰冰尝了一口後,都十分有默契地把碎豆全拨到一边去。苏乐儿见他们都不吃,也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把他们的豆也吃光了。龙秀见她这副吃相,哭笑不得地道:「蓉子,我看你是上豆瘾了吧。你都吃了一整碗了,还吃人家的作甚?」苏乐儿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我们江南有一句话,叫作少好豆,每天愁。」龙秀无奈地笑道:「你哪听来的胡言乱语?」苏乐儿回道:「卖豆舖子呀!」她一说完,全桌的人「哄!」一声笑了出来。?

四个人一起结伴走到钟山,途中见到越来越多带着武器,侠士打扮的人。

这天,他们投进了钟山半腰的客盏。

龙秀没有住下来,在门口停下脚步,道:「我先回去了。」李子光脸se一沉,道:「不可以。」苏乐儿点头表示赞同,道:「对啊,你回去了,他们一定会问你梨子哥的消息。你可能会被b着说出真相。」龙秀冷漠地道:「我会编个谎的。」苏乐儿顿了顿,「哦」的一声,转过身去回房间。龙秀嘴唇动了一下,好像想说甚麽似的,可是又把话吞了回去,转身纵了数下,不见踪影。?

苏乐儿有门缝中见他离去,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她立时跳过窗户,追了出去。钟山上甚为寒冷,虽是春季,可是寒风刺骨,苏乐儿不禁拉了拉狐裘。她远远地见到龙秀那高瘦的身影缓缓地前进,於是她在树林中穿穿chacha,踪了数下,一个转身,来到了龙秀的面前。

她轻轻一笑,双手伸直,做了个「拦」的动作。

龙秀只听一声少nv的格格一笑,突然见到一个人影在自己跟前,被她吓了一跳,停了下来,悄悄喘了口气,道:「我还道是谁一直跟着我,怎麽是你?」苏乐儿伸出手,手心放着一件树脂,笑道:「给你。」龙秀心中暖了起来,手缓缓地抬起,不知应不应碰苏乐儿的小手。他心中砰砰乱跳,双方都没有动,苏乐儿的脸se微变,手一翻,把她的作品塞进了他的手心。

苏乐儿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回头笑道:「差点忘了送你。好好拿着,我这个手艺天后,可是难得下手制作,别弄丢了。」说完,人影一闪,便不见踪迹。龙秀打开手掌,只见苏乐儿送他的是只树脂做的小船,手工jg致,连船头上的木柴都刻了出来。他见船舱的乾草尖顶,刻得活灵活现,手指轻轻一0,船舱的门自己打开了。他见里面有一张小牀,有一张小圆桌子,竟跟当天初遇苏乐儿时船的摆设一模一样。他心想:「天哪!她刻了多久啊?我竟不知道她刻了这麽一样东西。」他见船边有一条纸条,松松地绑在船头上,打开一看,写着:「救命之恩,永不敢忘,此等薄礼,且收下吧。」龙秀呆住了,这船也叫薄礼?龙秀心里有问题要问她,回过身,向苏乐儿来的方向追去。?

苏乐儿回到客盏时,李子光在她的门上敲,道:「到底怎麽了?你不说话也先开门吧。」苏乐儿差点失声而笑,摄手摄脚地挎过窗口,坐在客店的牀上,道:「我在造透物,不方便开门。」李子光一下子怒了,道:「这麽冷还做啥透物?有毛病!我有要事,快开门!周蓉!」苏乐儿笑了,她决定要化名作周蓉时,龙秀大喜,李子光不知为何有点生气,但他现在也叫惯了。?

她走了上去,开门道:「梨子哥,刚刚你可像极了一个父亲在骂他的孩儿时。」李子光白她一眼,神se认真地道:「不好,本书生的乔装被识穿了。」苏乐儿「啊」的一下,惊道:「甚麽?」李子光点头道:「刚才我在外面,有个黑衣人追了过来,提着大刀,要杀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苏乐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客房外突然排出了四个黑衣大汉。他们手持大刀,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其中一个人脸se拗黑,眼睛小小,脸上长着乱七八糟的短胡子,他道:「李教主,好久不见啊!」李子光没好气地道:「容弓,你怎麽这麽快回来?」那容弓脸上本已夹集着邪气,现在更浮上了一层杀气,他y森森地道:「你这口音,我怎会认不出?我师父命我一刀杀了你,你我都知道为的是甚麽。」李子光道:「容弓,你我都是邪魔外道,你是史元派,我是光宁教,不互相照顾,反而自相残杀,这是甚麽道理?」容弓脸se铁青,道:「可是光宁教先杀我派之人?」李子光叹了口气,没有答话。过了好久,他道:「来吧,一命偿一命是吗?」苏乐儿突然记起了许冰冰,她不疾不徐地走到李子光和四个黑衣大汉中间,道:「你们慢慢打,先让个路呗。」四名大汉见她没有佩剑,虽仍是全神戒备,但一介nv流,自然心生轻敌之心。容弓道:「这位小姑娘,可是你的心上人?」李子光气得面红耳赤,道:「她……她……我根本不认识她。」容弓冷笑一声,道:「不认识?」他突然上前,一下「龙爪手」,抓起了苏乐儿的手。苏乐儿的脸红了一片,手一甩,朝他啐了一口,推门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本来苏乐儿绝不会如此容易被抓着,只是她临敌经验不足,根本不知道容弓会突然发难,但一冷静下来,便给他一下「甩瓜子」,把他又粗又黑的手甩开了。许冰冰忐忑不安地坐在牀上,一见苏乐儿,彷佛见到了救星,喜道:「小姐!」苏乐儿「嘘」的一声,拉着她把她推了出窗外,悄声道:「快跑到树林里,别让他们瞧见,他们是野蛮人,不会对你留情的。」许冰冰点头,忧虑地道:「小姐……你……」苏乐儿压下声音道:「你觉得那个书生可以打得过吗?我帮他一把,起码能保他到钟山。」许冰冰犹疑了一会儿,转身奔走了。?

那个容弓呆呆地感觉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有点麻痹,竟然被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轻易地伤到。李子光正认真地想着怎麽逃避y着头皮上场,容弓大喝一声,举手挥拳打破了苏乐儿进入了那间客房的门。苏乐儿本来已戴着脸纱,木门被打得粉碎,她的眼珠动也没动,端坐在牀上,彷佛暴风雪中的一片霜花,静静地等待狂风暴两散去。容弓顿时怔住了,向苏乐儿抱拳道:「能否向姑娘讨教一招?」苏乐儿淘气地笑道:「史元派b起光宁教,可是正气得多了,怎会是邪魔外道?我素来不分正邪,只是想知道阁下刚才抓我的手是要做甚麽呢?」容弓恼羞成怒,道:「我派正邪不用外人说三道四!容某虽然做事手法异於常人,但绝不是招花惹草之人!」他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柄沉重的大刀,吼道:「既然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容某就不客气了!」他提刀上前,苏乐儿眼角瞥见李子光被两个黑衣汉子围着攻击,而且他们的打打杀杀之声引来了不少侠士围观,甚至有些人手握拳头,要上阵。她从牀上站起,要用一双手应对着那把大刀。容弓的刀法沉稳狠辣,一招一招非常清晰,一刀斩向她的腰,一刀斩向她的肩头。

苏乐儿心中一凛,这些江湖好手的风格b禁军更为特别。她双手交叉,对着那柄大刀使「九牛之力」。容弓只觉一阵宏厚的yan正内力扑面而来,不敢怠慢,把刀一撗,像舞着一个大盾般,刀在x前缓缓拉过,把内力化解。他还未出刀,苏乐儿已迅速收掌,伸出右手两只小指,用一丝极细极厚的内力,向刀背割去。容弓大惊,这不是无形剑吗?

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把大刀在身前划了个圈,想摆脱她那无痕的内力。只是苏乐儿不愿放手,他的刀到那儿,苏乐儿的「剑」便到那儿。容弓满头大汗,出道这麽二十多年,只听说过一个人有这样的能耐。他虽把刀越舞越快,但刀的中心的裂痕越来越长,最後「当!」的一声,被苏乐儿生生割开了,半截刀尖掉在地上。苏乐儿笑着停下了来,容弓满头大汗,道:「姑娘好好的无形剑。这……请问张前辈是姑娘的甚麽人?」苏乐儿迷惘地道:「谁?哪个?」容弓疑道:「玉手仙……张……张芷玲前辈。」苏乐儿心道:「就是那个师父曾经问过的人?她到底是谁啊?」容弓见她没有回应,便抱拳道:「多谢赐教。」苏乐儿点头,甚麽都没有说。?

容弓拾起断刀,向外走去,一直喃喃说着甚麽输给新玉手不亏。苏乐儿手臂一伸,人影一闪,到了李子光与大汉们的圈子里。他一直游走,看似没有出过手。他那轻功风驰电掣,而且古古怪怪,根本无路可捉,令大汉们都束手无策,只有努力追上去的份。其他围观的人要不自知追不上,要不不屑cha手,都眼巴巴地看着这场闹剧。苏乐儿见容弓领着剩下的一名汉子要离开客店,便叫道:「容……容……容掌门!」容弓转过头来,道:「我师父才是史元派掌门,容某何德何能当掌门人?」苏乐儿追上去,道:「那……容弓先生,你不带两位大汉子先生们离开吗?」容弓微微一笑,道:「他们要杀人,跟容某没有甚麽关系,容某只能由他们自便了。」苏乐儿双眉一竖,这些江湖人怎这麽不讲道理?明明输了,为了完成任务便y说成他们互不相识!她怒之下,突然转身,飞向一名大汉。她向上翻了个跟斗,脚尖落在其中一个大汉的肩头上。那名大汉本见一个黑影飞近,心中已大叫不妙,向左移了一步,怎知这个黑影在空个仍能转弯,正正地落在自己的肩上。出道二十年,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般屈辱!?

他大喝一声,左右摇晃,想把苏乐儿甩下来。谁知苏乐儿的脚尖像是黏在他的肩头上,上身虽摇摆不定,但脚尖却牢牢贴在他肩上,纹丝不动。她就如小草一般,虽随风飘动,根部却紮在泥中,铁石一般。那汉子摇她不下,正苦恼,忽觉得头上风声强劲,大惊之下,连脚都软了,整个人僵住。容弓见苏乐儿忽然飞身跳上师弟的肩上,师弟动也动不了,也不能眼巴巴看着师弟被苏乐儿一掌拍si,於是把手上的断剑,s向苏乐儿。苏乐儿一只手拍向那个汉子的头上,嘴里说着:「梨……李教主,剩下那个……」此时,容弓的剑飞到了眼前,她袖子一把抄住,另一只手仍然不停,继续道:「交给你吧,你别再跑了。」李子光停了下来,瞄着她,不禁大笑一声,ch0u出一把薄得像纸一样的长剑,向那个剩下的大汉攻去。那人也取出了大刀,舞了起来。就在苏乐儿的手掌要击倒大汉时,她停住了,转了个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就如一片花瓣般无声着地。那名汉子背後一片凉意,原来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向苏乐儿恨恨地看了一眼,便跟着容弓和,怎麽能抓住?只是,那亲王来……他是打错算盘了。」她没有说下去,黑白眼罩下的双眸闪烁着。过了一会,她忽然又笑了,道:「你昨日说,那透物……朝廷研制出来了?」言少行愣愣地点头,尝试过滤苏乐儿的话,道:「对,听说是捡到了透物发明人制作时的样本。」苏乐儿一拍桌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把言少行吓了一跳。她的笑声久而不止,好像有gu魔力,令言少行也笑了出来。苏乐儿笑得更高兴,道:「我告诉你,当他终於发售这所谓透物後,他就会知道我的厉害。」言少行呆了一下,不明白帮主所说,但帮主是一个神秘的人,感到莫名其妙再正常不过。

此时,黑甲主忽然从黑影中蹿了出来,ch0u出他那峰利至极的短剑,道:「帮主,有人。」言少行吓得向後退了一步。苏乐儿手一挥,把言少行推进桌子下,弯下腰,看着他道:「你在这避一避。」说完,淘气地眨了眨眼睛。言少行怔怔地看着她的影子,突然,耳朵尖红了一片。

苏乐儿侧耳倾听,向黑甲主道:「没事,只有一个人。」黑甲主道:「他武功高强,帮主……」苏乐儿笑道:「你都伤不了我,我怕甚麽呀?」黑甲主无言以对,只是y森森地看着大门。

砰的一声,院子的门被撞开,只听两名黑猫挡着想闯进来的那个人,可是还没出剑,就被点中x道。

「看来,他不是来杀人的。」苏乐儿若有所思地道。

黑甲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苏乐儿忍不住道:「不如你先不要把剑指着人家,他可能不想打架。」

黑甲主这才不甘不愿地把黑剑cha回腰中。

二人全神贯注地看着大门,终於,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束着长马尾的nv子,穿着红se长裙,微微一笑,歪着头,道:「姐,你怎麽不出来迎接我啊?」

苏乐儿呆住了,过了良久,才道:「啊?红英?」苏红英双手cha在腰中,拨了拨碎发,道:「不想见我吗?」苏乐儿终於难以置信地笑了出来,道:「妹子?你怎麽这样子闯进来呀?」她看了黑甲主一眼:「这位大哥都把短剑ch0u出来了。」

苏红英走了进来,道:「这样找你才有意思嘛!咦?在桌底下瑟缩的是谁呀?」言少行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出来,道:「苏姑娘好,在下言少行,刚刚帮主把属下推进桌底,属下只好先躲躲。」苏红英想了想,向苏乐儿道:「这小兄弟好会说话啊。」苏乐儿眉开眼笑道:「我就是这样说!对了,爹娘还好吗?」苏红英点头道:「很好啊。」苏乐儿连忙道:「那你突然前来g啥?」苏红英神秘地笑了笑,道:「你先撤了这些人,再把外面那两人解了x,我再说。」

「来吧!」苏红英在苏乐儿眼前跳来跳去,在院子内的小桥上奔跑。苏乐儿苦着脸道:「在院子里讲不成吗?」苏红英摇头道:「自然不行。那个言少行眼睛一直骨碌碌地转,不能信任。」苏乐儿大声地咳了咳,试图盖过她的声音,使了个眼se,道:「哎呀,街上不也一样,耳目众多?黑甲主也要跟着我在这大热天,往街上乱跑。」苏红英这才知道言少行在附近打探,怒道:「一班人鬼鬼祟祟,算甚麽好汉?」苏乐儿大惊,低声道:「红英!你别这样。」苏红英气道:「若他偷偷跟着,我说的话可不都被他听进去了?我们就没有一点自由吗?」苏乐儿幽幽叹了口气,道:「终於明白为甚麽爹把这帮主大包袱一脚踢给我了吧?」苏红英这才忿忿地道:「哼,下次这样,我可不来找你了。」苏乐儿挠了挠头,向柳树後的黑甲主道:「你别听……去远一点的地方,若你看得见我,就能知道我的安危,不是吗?」

柳叶里没有动静。

苏乐儿却道:「好,不要再後退了。言少行,你给我出去,探甚麽都行……好了,你可以说话,他们听不见。」苏红英震惊地道:「姐,好厉害!我都没听见有人移动。」也不知是说苏乐儿厉害,还是那些人厉害。

苏乐儿微微一笑,道:「一班武痴罢了。」苏红英想了想,道:「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我终於当上异涌派的掌门。」苏乐儿大喜,道:「真的?二十年前,异涌派的冰凌可说是天下无双,人人畏惧。内斗之时,幸好爹娘经过,看不过眼,把你救下之余,留下了这项绝技。你现在重振异涌派,可说是一雪前耻。」苏红英惋惜地道:「我派只有我一人存活,只找到阿云,芝麻和灵儿她们三个侍俸母亲的丫环。我派只有四人,怎麽能重拾昔日的光辉?」苏乐儿笑道:「你可真有理想,我只想我的猫儿帮能正常运作下去,听到许许多多的流言八卦,也就满足啦。」她看着若有所思的苏红英,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要当真。所以……你今日前来,是要给我带问题?」

苏红英笑了笑,道:「不,只是来告诉你,我行了仪式,爹……爹娘为维持这派的团结付上x命,我不会让他们白白浪费心血。」苏乐儿伸手想搂她,才醒起自己的身t情况不允许……她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缓缓放下。苏红英心疼极了,道:「听……听说他要回来了。」苏乐儿把手放在石桥的扶手上,淡淡地道:「嗯。你从哪听回来的?」苏红英笑道:「杨叔的消息b那言少……言甚麽……快得多啦。」苏乐儿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苏红英道:「你都把人家赶到草原上喂羊去两年多啦!真不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吗?」苏乐儿道:「红英,你能保持缄默吗?」苏红英双眉一竖,一挥剑,把桥的石扶手割下一片,拾起小小的石块,道:「我能把石桥劈开吗?」

苏乐儿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一会,道:「你要表达能,可以用其他方法吗?这院子不是我的,是其中一个属下让出来的。」苏红英只是看着她,等她说下一句话。

苏乐儿托了托眼罩,道:「红英,他在草原不是我的错,是小七他们胡闹。况且,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

苏红英怔怔地道:「你真的这样以为吗?」

苏乐儿扶着石桥,看着自己灰se的长裙,叹道:「陈年旧事,都是过眼云烟,提它作甚?」

龙秀把玩着手中的麫饼,不知为甚麽,簥州的麫饼里面要塞许多的软绵绵的「水菜」。水菜饼是这里的名产,也就是把青菜煮得稀烂,不加盐,不加糖,伴药材粥,然後用坚厚的麫粉一层又一层地包好。他一口咬下去,麫饼的皮又乾又韧,要大力扯,才能吃到中间无味的软物。他只吃出麫饼的苦味,闻到那「菜」的药材味,和承受着一种在吃呕吐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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