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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梨子哥教主(第1页)

她立刻向後一纵,刀尖却在她落脚之地,cha在屋上,像已知她要去哪儿一样。苏乐儿双拳向下,内力向下急涌,将屋顶破开个洞,整个人一支箭似的cha进了客房。她一站起来,便看到了一个乞丐杀气十足的神情。「终於找到你了!」苏乐儿没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倒,反而欢呼道。

那乞丐呆了呆,疑道:「姑娘你是陛下的人呀……怎也来杀我?」「杀你?」苏乐儿哈哈大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停不下来。「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杀你。还有,我不是他的人,记住了。」苏乐儿直言道。她轻飘飘地从屋顶中的洞进入乞丐的房间,坐在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仔细打量着他道:「你的脸改装了吗?正常人的脸怎会这麽厚?」乞丐却当没听见,半信半疑地道:「你若来帮我,为何偷偷00?我虽不是聪明人,但你教我如何信任你?」他想了想,道:「我不需要很多帮忙,你把银子给我就行。」苏乐儿哈哈一笑,笑骂道:「世上有如此无耻的人吗?我这套帮忙可是一套,不可只伸手要钱。」她看着挨在墙上,叉着手的乞丐,微微一笑,跷着脚,很认真地看着他道:「我叫苏乐儿,我不是陛下的人,嗯……b较像他的囚犯。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陛下不能知道我来了。」她见乞丐点了点头,又道:「你既不行乞,又不似乞丐,武功还算可以,应该是混江湖的吧。」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白玉,一套男子衣衫,还有一叠银票。

那乞丐一见白玉,双眼发亮,数了数银票,竟有一万两!他大骇,颤手接过物件,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不能收下,我若收了,教我如何立足在这江湖上?」苏乐儿见他虽如此说,手中却拿着银票不放,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在我拥有的钱中,你手中的只是冰山一角,放心吧。不过,倒有一个条件……」乞丐偷偷描了她一眼,见她微微笑着,像是无所不知的样子,令他不禁脱口道:「我是光宁教主李子光。」他立时後悔,苏乐儿定会脸上变se,什至大打出手,手中暗暗握拳戒备。谁知苏乐儿却闭着眼,皱眉道:「光宁教,已有二百多年历史,教众无具t标明的衣着或物品,但从前常为匪作歹,上任教主立志改过此教,如今教众已改过自身,ai国ai民。」

苏乐儿之所以知道,是因一件非常可笑的事。在她九岁时,彭明生让她在一个大木架上选一本文学书籍。当时的她毫不犹疑地指着一本深绿se的书,笑道:「我要这个!」於是彭明生便取出该书,一看书的题目,却怔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道:「此书为何会出现在架中?」原来这本书是武林中不同派别的招式及背景介绍。「师父,我去啦!」苏乐儿顽皮笑道。彭明生手中的书被她抢去,他却0不着头脑,莫非这小猴子动了手脚?

苏乐儿的确将那书从彭明生的桌子上搬到了书架上,因为她很好奇别人的武是怎样的。彭明生说过,别人的武功学了没什麽用,识得就行,不用仔细研究,但苏乐儿却很想钻研。因此她悄悄把那本武学书放在书架上,每天看一点,希望彭明生发现不了,不将书本移走或丢弃。

李子光惊道:「你怎知?」苏乐儿却笑道:「你这样无耻,坏脾气,幼稚,名字又似梨子的人也配当教主?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点银子也没有,但下次别来劫陛下的财产了,他可真会下追捕令的!」她纵出窗户,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她淡紫的影子远去,然而,李子光却高兴不起来,叫道:「苏姑娘!苏……」但她已不见踪影。他喃喃自语道:「她为甚麽要帮我?……她说得对耶!李子光,梨子光,嗯……幸好我的下属没发现,否则我的威严何在?」

苏乐儿一边奔回马车上,一边想:「这人也真胆大,竟想劫陛下的银子……光宁教用了「宁」字,是以国为重呀……为什麽会变成为匪作歹的教呢?」

皇帝疲倦不堪地吃着一碗白饭,身边的古铭峰不惯做平日太监的工作,满脸通红地道:「陛下……要不要帮你挟菜?」皇帝「拍」一声扔下筷子,大骂道:「你若让朕吃一餐白饭,朕回去就把你拨去边疆守一辈子!」古铭峰吓得连连称罪,用抖着的手缓缓将一块萝卜放在皇帝的碗里,皇帝却道:「不吃了,咱们回去,把一队禁军留下。」古铭峰称是,忽然苦着脸地问道:「陛下不吃了,就吃了顿白饭……微将是否要守边疆了?」皇帝闭上眼,深呼x1了数下才平静地道:「朕不带太监来服侍朕,把他们留在车中,因为他们很烦,很罗嗦。你若跟他们一样,朕就把你放在g0ng中,不让你回家了,明白吗?此事不必再提。」古铭峰应了一声,可怜巴巴地跟在皇帝身後,付了钱,才子心翼翼问道:「陛下要走回去吗?我的禁军队伍已留在城门。」皇帝「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陷入沉思。

不久,皇帝及他的贴身护卫以及一脸严正的古铭峰缓缓回到了车队中。「她回来了吗?」皇帝问道。守在苏乐儿车外的胡公公躬身道:「老奴没有见到她。」皇帝失落地走到车边,打开了门,想自言自语,却见苏乐儿在车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帝疲惫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他道:「你去哪儿了?」

「这句话不是我应问你的吗?」苏乐儿笑了笑,道。「为甚麽?」皇帝挠了挠头,疑道。苏乐儿放下了手中的刺绣,道:「我见快吃饭了,就走出了车队,那个……」说着脸不禁红了「就是……总之就是这样,回来後却不见了你和禁军哥哥们,就在这儿等了好久,肚子饿极了。」皇帝呆住了,缓缓道:「你去上厕所?因此不见了?」苏乐儿害羞地转过头,道:「别再说了!」皇帝看不见她正在偷笑的脸,还道她真害羞极了,连忙转了话题,道:「朕去了莫州走走,看见个很像你身影衣着的人,以为你到莫州了,才担误了……可笑的是,竟在一间朕吃饭的客店里找到了那劫匪的衣衫,人却不见了。真是可惜。」

「是呀……不过你若抓到他了,再说不迟。」苏乐儿微微一笑地道。「朕若真抓了他,你会怎样做?」皇帝认真地问道。苏乐儿笑道:「关我何事?你抓了他,我会说:恭喜陛下。」皇帝哈哈大笑,道:「那就先谢过你了。」忽然他脸se一变,抓起苏乐儿的右手衣袖。却见那淡紫衣衫有点残旧,但完好无缺。他呆了呆,看着苏乐儿愕然的脸,「嗯」了一声,道:「你这衣衫布料果然不错。」然後,他便转身出车离去。

待他走远,苏乐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藏在椅子下的同样衣衫,却少了右袖的一小块丝绸,她心里笑道:「你把我右袖撕下一片,还道我不知?」她敲了敲车侧,胡公公的声音转来了:「苏姑娘的晚餐正在制作,还请姑娘饶了奴才的……的怠慢。」苏乐儿轻轻道:「你刚才很聪明呀,没说我没有回来,反而说没见过我,这就不会容易获罪。真厉害。」胡公公不知如何回应,只嘻嘻道:「姑娘过赞了。」

苏乐儿吃饱後,回想起刚刚是如何上回马车的,微微地笑了,因为这件事证明了她的想法,世上无人不ai钱。

苏乐儿是个忆万富翁,原因有两个。,你还折磨我?」她说完,h影一闪,一溜烟从门口跑走了。皇帝怨道:「母后的策略都没有用!」太后却同时骂了起来:「甚麽御书房?我叫你陪她回去!」?

几天一晃眼过去了,皇帝连番到木屋去寻苏乐儿,却都无功而回,奴婢都说苏乐儿病了,不便见客。太后认定苏乐儿在躲人,便给皇帝出了一条妙策。

皇帝手握太后给的纸条,上面写着:「带她到那樱花树下求婚,别y来,给她点时日考虑考虑。对她好一点啊!」皇帝白了纸条一眼,在木屋的大门上敲了敲。苏乐儿一副疲态地开了门,道:「皇上?你早朝散了?」皇帝点了点头,道:「你……真的病了?」苏乐儿心中怔了怔,脸上却神se不改,及时反应过来,道:「嗯……不过好点了。」皇帝安心地笑道:「陪朕走走吧。」苏乐儿刚起床,因此一脸疲态,但她根本没有生病,只是害怕又要去早朝,才会躲了起来,谁都不肯见。她点了点头,道:「走吧!」?

皇帝一边走,一边胡乱说着早朝的事务,但他的话语其实是这麽多天以来,最柔和,最含情脉脉。苏乐儿却一点也不觉,只是道:「陛下,我听得出你的早朝啊……非常有意义,不过,你今日好像b我还要倦……你说话都不响亮。」皇帝轻轻一笑,道:「我不是疲倦……只是……」这时,风一吹,苏乐儿身上散发的幽香都被他一下子x1入,令他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在做甚麽。苏乐儿眼睛看着小石路,踏着步,问道:「只是甚麽?」皇帝吞吞吐吐地道:「只是……跟……跟你说话,也不用大声。」苏乐儿停了下来,看着他的脸,道:「你跟我说话自然不用大声,依我看,你得跟那些官员伯伯们大声吼,你看他们多麽墨守成规,吼一下,或许他们会明白过来。」皇帝呆了呆,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含有一点点苦涩,苏乐儿何知不明白的是她呢??

他们终於到了樱花树下,皇帝的心砰砰乱跳,他在预先设下的席上坐下,给苏乐儿抖了酒。苏乐儿抬头看着正在飘落的粉红花瓣,叹道:「好美啊……」她见皇帝不知想甚麽,非常出神,便喝了一口酒,谁知这酒辛辣异常,她眼中立见泪花,不停地吞口水,尝试缓和一下辛辣之味。皇帝见状,微笑道:「感动了吧?」苏乐儿一直对皇帝讽她酒量不高耿耿於怀,於是没有解释便点了点头。皇帝沉y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苏乐儿,朕??你可以嫁给朕吗?」苏乐儿吃了一惊,喉中酒味却更浓了,呛得她眼水直流。皇帝满心欢喜,以为她喜极而泣,兴奋地道:「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吗?」苏乐儿立即边咳边道:「……别……别痴心妄想……谁……谁……嫁你了?」皇帝一下子好像被击沉了,道:「甚麽?你刚才不是……流下幸褔的泪水吗?」苏乐儿摇了摇头,道:「不……我只是……唉,是我酒量不高。陛下,我相信你日後可以找到你真心喜欢的人,我对你来说,只是一种占有的yuwang吧。」她擦了擦眼睛,觉得自己从说书先生的故事中,悟到的道理,挺合理的。

皇帝想告诉她自己是心底里的ai,而不是甚麽占有的yuwang。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是皇帝,他怎麽可以没有自尊心地拒绝接受别人的狠心?作为皇帝,自然要以狠碰狠??然而,他也说不出甚麽狠话,只觉万念俱灰。他失败地坐下,给自己抖了酒,不停地喝。苏乐儿劝了几遍都没有,她这才道:「原来你也挺固执的呀。」?

皇帝深夜时分酒醒了,眼见苏乐儿在身边熟睡,不禁叹道:「酒醒寒惊梦,笛凄春断肠。」这时苏乐儿竟说起梦话来,只听她道:「坐下吧……朕……赏……灭宁有功……」皇帝整个人震了一下,双眼瞪大,人们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激动地摇头,心中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看着熟睡的苏乐儿,这像卖国贼的样子吗?他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缓步而去。苏乐儿睁开了一只眼睛,见陛下已远去,轻轻地笑了。?

,怎麽能抓住?只是,那亲王来……他是打错算盘了。」她没有说下去,黑白眼罩下的双眸闪烁着。过了一会,她忽然又笑了,道:「你昨日说,那透物……朝廷研制出来了?」言少行愣愣地点头,尝试过滤苏乐儿的话,道:「对,听说是捡到了透物发明人制作时的样本。」苏乐儿一拍桌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把言少行吓了一跳。她的笑声久而不止,好像有gu魔力,令言少行也笑了出来。苏乐儿笑得更高兴,道:「我告诉你,当他终於发售这所谓透物後,他就会知道我的厉害。」言少行呆了一下,不明白帮主所说,但帮主是一个神秘的人,感到莫名其妙再正常不过。

此时,黑甲主忽然从黑影中蹿了出来,ch0u出他那峰利至极的短剑,道:「帮主,有人。」言少行吓得向後退了一步。苏乐儿手一挥,把言少行推进桌子下,弯下腰,看着他道:「你在这避一避。」说完,淘气地眨了眨眼睛。言少行怔怔地看着她的影子,突然,耳朵尖红了一片。

苏乐儿侧耳倾听,向黑甲主道:「没事,只有一个人。」黑甲主道:「他武功高强,帮主……」苏乐儿笑道:「你都伤不了我,我怕甚麽呀?」黑甲主无言以对,只是y森森地看着大门。

砰的一声,院子的门被撞开,只听两名黑猫挡着想闯进来的那个人,可是还没出剑,就被点中x道。

「看来,他不是来杀人的。」苏乐儿若有所思地道。

黑甲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苏乐儿忍不住道:「不如你先不要把剑指着人家,他可能不想打架。」

黑甲主这才不甘不愿地把黑剑cha回腰中。

二人全神贯注地看着大门,终於,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束着长马尾的nv子,穿着红se长裙,微微一笑,歪着头,道:「姐,你怎麽不出来迎接我啊?」

苏乐儿呆住了,过了良久,才道:「啊?红英?」苏红英双手cha在腰中,拨了拨碎发,道:「不想见我吗?」苏乐儿终於难以置信地笑了出来,道:「妹子?你怎麽这样子闯进来呀?」她看了黑甲主一眼:「这位大哥都把短剑ch0u出来了。」

苏红英走了进来,道:「这样找你才有意思嘛!咦?在桌底下瑟缩的是谁呀?」言少行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出来,道:「苏姑娘好,在下言少行,刚刚帮主把属下推进桌底,属下只好先躲躲。」苏红英想了想,向苏乐儿道:「这小兄弟好会说话啊。」苏乐儿眉开眼笑道:「我就是这样说!对了,爹娘还好吗?」苏红英点头道:「很好啊。」苏乐儿连忙道:「那你突然前来g啥?」苏红英神秘地笑了笑,道:「你先撤了这些人,再把外面那两人解了x,我再说。」

「来吧!」苏红英在苏乐儿眼前跳来跳去,在院子内的小桥上奔跑。苏乐儿苦着脸道:「在院子里讲不成吗?」苏红英摇头道:「自然不行。那个言少行眼睛一直骨碌碌地转,不能信任。」苏乐儿大声地咳了咳,试图盖过她的声音,使了个眼se,道:「哎呀,街上不也一样,耳目众多?黑甲主也要跟着我在这大热天,往街上乱跑。」苏红英这才知道言少行在附近打探,怒道:「一班人鬼鬼祟祟,算甚麽好汉?」苏乐儿大惊,低声道:「红英!你别这样。」苏红英气道:「若他偷偷跟着,我说的话可不都被他听进去了?我们就没有一点自由吗?」苏乐儿幽幽叹了口气,道:「终於明白为甚麽爹把这帮主大包袱一脚踢给我了吧?」苏红英这才忿忿地道:「哼,下次这样,我可不来找你了。」苏乐儿挠了挠头,向柳树後的黑甲主道:「你别听……去远一点的地方,若你看得见我,就能知道我的安危,不是吗?」

柳叶里没有动静。

苏乐儿却道:「好,不要再後退了。言少行,你给我出去,探甚麽都行……好了,你可以说话,他们听不见。」苏红英震惊地道:「姐,好厉害!我都没听见有人移动。」也不知是说苏乐儿厉害,还是那些人厉害。

苏乐儿微微一笑,道:「一班武痴罢了。」苏红英想了想,道:「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我终於当上异涌派的掌门。」苏乐儿大喜,道:「真的?二十年前,异涌派的冰凌可说是天下无双,人人畏惧。内斗之时,幸好爹娘经过,看不过眼,把你救下之余,留下了这项绝技。你现在重振异涌派,可说是一雪前耻。」苏红英惋惜地道:「我派只有我一人存活,只找到阿云,芝麻和灵儿她们三个侍俸母亲的丫环。我派只有四人,怎麽能重拾昔日的光辉?」苏乐儿笑道:「你可真有理想,我只想我的猫儿帮能正常运作下去,听到许许多多的流言八卦,也就满足啦。」她看着若有所思的苏红英,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要当真。所以……你今日前来,是要给我带问题?」

苏红英笑了笑,道:「不,只是来告诉你,我行了仪式,爹……爹娘为维持这派的团结付上x命,我不会让他们白白浪费心血。」苏乐儿伸手想搂她,才醒起自己的身t情况不允许……她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缓缓放下。苏红英心疼极了,道:「听……听说他要回来了。」苏乐儿把手放在石桥的扶手上,淡淡地道:「嗯。你从哪听回来的?」苏红英笑道:「杨叔的消息b那言少……言甚麽……快得多啦。」苏乐儿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苏红英道:「你都把人家赶到草原上喂羊去两年多啦!真不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吗?」苏乐儿道:「红英,你能保持缄默吗?」苏红英双眉一竖,一挥剑,把桥的石扶手割下一片,拾起小小的石块,道:「我能把石桥劈开吗?」

苏乐儿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一会,道:「你要表达能,可以用其他方法吗?这院子不是我的,是其中一个属下让出来的。」苏红英只是看着她,等她说下一句话。

苏乐儿托了托眼罩,道:「红英,他在草原不是我的错,是小七他们胡闹。况且,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

苏红英怔怔地道:「你真的这样以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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