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晨书的眼神从高枝上移到从廊下走来的小孩儿身上,“下班了?”
“对。”君筱浅浅一笑,进了正厅。转了一圈没看到君熹,她又悄悄去靠到门框上问不远处的应晨书,“哥哥,我姐姐呢?”
应晨书回眸看小朋友:“在休息,她有些累,让她睡吧。”
“哦……”君筱也没敢问她吃饭了吗,想了想只能问,“你们吃晚餐了吗哥哥?”
“还没,一会儿等熹熹。你去吃吧,别饿着。”
“哦,好。”君筱全程也没敢过多寒暄,本来是想和他们俩一起吃的,但是她和小时候一样,始终对这样一个人物不敢正儿八经去攀谈。
她一直佩服君熹敢和这样的人物打交道,还有感情纠缠,还长达八九年。
应晨书转头去看他的小姑娘了。
她微微转了个身,又把脸埋入了枕头中,只露出半张雪白的小脸。
应晨书喊了她两句,小姑娘哼哼两声应了,转头就又睡着了。是真有些嗜睡,他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避孕措施一直做着的,还没带她回过家,应晨书没想婚前生孩子。
所以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思来想去,想到上个月小姑娘要回北市喝喜酒,大学舍友的婚礼。他陪她去了,那晚散席后她说想去看海,两人就去了海边的别墅住。
那儿没放什么避孕的安全套,本来他是知道的,没想做坏事,但是小姑娘忽然聊起了很多年前她坐赵高启的车出事故骨折那会儿。
她说不知道他那几天是回去订婚了,如果知道,那次在海边她就不会说,“沙子高贵,握不住”那样的话了,她当然是意有所指,但是他刚好订婚了,说了他肯定能听出来她的话里有话,继而难过。
她从没想他难过,所以如果知道他回去是订婚了,她就不说了,就悄无声息的。
那悄无声息四个字,像一场海啸将他淹没。
现在的自由自在与当时的困境相比就让人容易失控,所以那晚自然而然还是把该做的做了。
应晨书没想过就那一晚怀了……。忽然觉得有些许命运的味道,把欠她的,还上了。
他坐在床边坐着陪她,到晚上八点才舍得把人抱起来吃晚饭。
君熹咕哝了几句自己生病了的概率比怀孕要大。
应晨书浅笑不语。
君熹不懂他的脸色,悠悠歪头看他:“应先生,你笑什么?你是对自己,有信心。……”
“还是对我生病没信心?”
“……”应晨书蹙眉,手指轻轻扣了扣她的额头,“说什么傻话呢,我能希望你生病。”
“可是,可是……。”她惨兮兮地鼓起腮帮子,“不是的话,就是那个了。”
“不好吗?”
“”
“我做梦都想生的小公主,来了,美梦成真了,熹熹,一个接一个地成真。”
君熹没好意思接话,笑一笑就马上继续吃饭。她一边吃一边犯困,吃完就直接回去睡觉了。
应晨书心疼地又陪了会儿她,直到有人找她,就真的起来给她看店了。
君熹睡到了晚上十一点,被接走回家。
君筱送她出去时还边走边嘀咕:“你怎么回事啊姐,你从下午来了就睡觉,除了吃饭没醒来过,睡到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