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来电显示,应晨书。
君熹把手机放到耳边,好奇道:“喂?应先生?”
“你在哪儿呢?”
“在,在外面吃宵夜呢。”
“五点半,吃宵夜。”
“……”不会是赵高启说的吧,他怎么那么闲,大半夜自己被警察包围了还有那闲心和应晨书通风报信。
应晨书:“你翅膀硬了啊,学会彻夜不归了。”
“……”
操心他。
她是他放不下的人。
君熹在马路边弱弱地跟他说:“马上就回去了。”
“立刻。”
“……”
五点的风吹来,酒气寥寥拂过鼻息。挂了电话后君熹扭头看向隔壁大排档,赵高启几个人还在,一个半小时对这些吃宵夜的人来说不算长,但是那警察也是有些左右为难的样子,一直没上前,也没走,就盯着赵高启看他们几个吃吃喝喝。
“不是,我们可吃差不多了啊,您老这是,要请我们去喝茶醒酒呢,还是要送我们回去啊,左右也喝酒了不能开车。”苏元放下酒杯,冲路边的警察道。
那警察像是终于收到召唤一样,马上就过去,他笑了笑:“苏总说笑了,你们肯定吃饱了,家里的茶我那儿哪儿比得上。”话落,他弯下身,语气放低了些,“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下次要不,咱就不要动那块墓地了,你们看,这么多次了,每次他们都报警,这不是也折腾了你们吗?”
隋家跟有病似的,被挖了祖坟,明明知道是被谁挖的,就不找人去料理,非得每次都报警,真服了,他们家不敢和赵家硬刚,难道别人就敢么?还要求全城通缉抓捕,抓了能怎么样?这也不是什么大罪,也没杀人也没放火,请人过去喝个茶,一会儿也许隋家的人还得去讲和。
眼前穿着制服的男人挺苦恼的,笑呵呵地跟他们几个商量,说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他们几个照吃不误,他也是走个过程后也就撤了。
所有警车走后,赵高启起身舒服地伸个懒腰,看了看今天北城姣好的天气,再看看那边一直关注着他的小女孩。
别说,清晨微风下站在梧桐叶下的女孩子,黑发轻飘,眸子灵动,纯得让人心痒痒,难怪应晨书在经历这些事情后,还能动凡心,让人近他的身。
赵高启单方面觉得应晨书已经泥足深陷了,爱得深沉。
他懒洋洋朝君熹走去:“怎么还没走啊,君熹,送你回去?”
“不用,我马上回去了。您没事了?那也回去休息吧。”
赵高启笑了笑,点点头:“走了。”
君熹很想问他,黄嘉是谁,和这桩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所有人,他们四个男人,都对她恨之入骨的模样,甚至在人死后,还去扒她的坟,这么玄幻的事情,让他们几个出身名门贵族的公子哥做了,真的匪夷所思。
但是赵高启很忌惮她关心应晨书的事,她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找人怀疑。
忽然,赵高启回头,“诶,君熹啊。”
“嗯?”
他笑了笑,冲她说:“周末练安的生日。”
君熹挑眉:“练安的生日?”
“嗯,对,我给她办个生日宴,算认亲宴吧。你一起来哈。”说完他就边走边背着她挥挥手,上了车。
君熹也打算叫车回去了。
“你今天还上班吗?熹熹?”章雅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