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母甩开手,语气愤怒,“你别在这边给我打马虎眼,今天我是来要个准话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进常家,但她绝对不行!”
慢了一步替自己挡下巴掌的宁阮,悠悠闲闲地靠在床上,局外人似地瞧着眼前这场闹剧,想看看常靖骞,要怎么解眼前的难题。
若他顺着常母的心思说,便是在她面前自个儿打自个儿脸,说明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全在骗她,若他逆着说……
哦,他不可能逆着说的,毕竟,他根本不会娶她。
常靖骞啊,只想把她当成还没长出大翅膀的金丝雀,关在金子造成的铁笼子里,心情好了便叫来观赏观赏。
最后,如她所想,常靖骞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笔直笔直的线,然后说了一串一听就是糊弄人的话,将誓要个说法才肯走的常母哄回了家。
当然,作为条件,他也不得不最后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看着她,也回了去。
这一晚,是宁阮被关着的所有晚上里面,她惬意的一晚,毕竟不用时时警惕别有用心之人的靠近。
第二天,门口的保镖悄无声息地撤了,宁阮同往常一样待在病房里面,对外头的变化一概不知,要不是护士突然开门进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觉中恢复了自由身。
恢复自由身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办理出院,但医院碍于常靖骞的权势不敢放人,宁阮只能用起最后一招。
逃。
在青州她肯定是没法把孩子打了,只能回海平的医院再做打算。
不过她运气不大好,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之前的不注意本就比较虚弱,这会儿她又被人撞了下,小腹便传来不可忽视的坠痛。
“你还好吗?”
谭岳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么脆弱,他不过是不小心将人碰得趔趄了下,她便白了脸色,连额头处的虚汗都出来了。
怕她出事,陌生男人迅速勾着她的腿弯抱起。
然后,转身冲回了她一分钟前刚刚离开过的医院。
宁阮:……
“医生,她怎么样?”
“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躺在检查床上的忍不出叹出一口浊气,这是什么见鬼的运气,得了,她现在是不得不住院了。
帘子外面的人摇摇头,刚想回话,宁阮从帘子里探出头,“医生,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