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发生的事情仿若自在人间,现在突然身处庄园,还真不习惯。
“说什么笑话,我也是冠司尔特的姓,你是吗?”
权利让傅林渡熏了心,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温蔺默不作声,眼睛闪着刺眼的光,似是警告。
傅林渡不想面对他,皱眉,总是皱眉,很容易长皱纹:“算了,你不去也好,明天你见一见拉法,跟她女儿柔柔。”
“谁?”
“我跟你说过,我想结婚吧。”
温蔺对这件事关注点不在对方漂不漂亮,是怎么把傅林渡的心收住:“他们没反对吗?”
“我都没敢提,你说呢。”
温蔺笑了笑,偏于讥讽的语气:“那就是地下情人,她们见我,够资格吗?”
傅林渡也没生气,盯着他的眼:“主要是想让你见见柔柔,气质大方的小提琴家,你应该会喜欢的。”
温蔺越过他,头也不回道:“我不喜欢。”
傅林渡却误会了他意思:“你是不喜欢小提琴还是不喜欢女的?”
背影越走越远,温蔺听见了但没回答。
他想起小提琴这三个字时还是挺高兴的,反正他给他的姑娘留了后路,估计也不用等太久,可惜的是分隔两地的各自努力未免也太寂寞了。
……
目送人离开这种事,有过一次已经很撕心裂肺了。
从前是父亲,现在是温蔺。
形式不同,意义是一样的。
学校开车时间是固定的,所以叶粼被迫先行一步,那时候车上的位置坐满了人,只留下一个空位,她隔壁是个钢琴系的女生,没见过,短头发,拿着手机很开心跟人聊天。
“我能坐窗边吗?”
短发女生抬头愣了愣:“嗯?可以呀,我跟你换。”
“谢谢。”
叶粼很安静,汽车发动出轰轰的响声,她与温蔺隔着一层玻璃对视,视线有点模糊,越来越看不清。
最后大巴开启,从缓到快,窗外的景物与人渐渐倒退,她不是司机,连后视镜也看不到。
“你要纸巾吗?”
叶粼胡乱抹了脸,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头也不敢回的接过纸巾,闷闷的说了句:“谢谢。”
短发女生:“不客气,我刚才看见你对着温教授哭,舍不得他走吗?也很正常,前些天学校官网发通告的时候,钢琴系好多人都舍不得,但……”
她把你也哭的太伤心这句话换成了:“你也别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