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北豪国一直以来的财务工作,田耒竟然都是交给这小助手去打理的,刚刚开始是田耒领着干,教着这小助手怎么干,可很快他就能独当一面了。
所以这之后不久,田耒就把财务工作完全交给这小助手,自己当甩手掌柜,研究他的机关去了。
田耒最近更是一门心思的忙着,收集锋芒关那边的信息,研究过去的安全路线,调研沿途的各种情况,彻底跟财务方面脱离了。
被完全放手的小助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把财务大臣的工作,调理得比田耒那时候还简便还精确,早就远超田耒在这方面的理解能力了。
可即便如此,那小助手依然不敢置信,依然胆战心惊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田耒就上去安慰他,言简意赅的一语中的。
“你别想太多了,你这个财务大臣并不管账,你只管你收到的每一钱都在,你交出去的每一钱都有账,里里外外的钱都有据可查,所有的财务都有人管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小助手问道。
“就这么简单!”田耒说道:“你要是把事情弄复杂了,还就出问题了呢,其他所有的问题,你都安排他们去做,你只要想方设法的保证,咱们所有的钱不出错就行了。是不是,大元帅?”
听田耒问到了自己,正在认真倾听的程阳边赶紧回应:“对!没错!越简单越好!千万别自找麻烦,那样反而不好!哦对了,我这位新财务大臣,叫什么名字啊?”
“嗨!你看我,这就是我的不对了,我一直叫他小珍子,还真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么呢。”
田耒说着话,亲昵的拍着小珍子的肩膀问道:“小珍子,你究竟叫什么呀?肯定不是小珍子吧?”
“我就叫肖震紫啊!”肖震紫惊讶的回答,然后赶紧再说道:“哦,我的肖震紫,是这样的——”
说着话,这小助手从衣服里面掏出脖子上挂的一块铁牌,上面还真就写着这三个字:肖震紫!
“铁牌?!你又姓肖,并且还是震字辈,苍天呐——”程阳边见多识广,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我的天呐,你,你不会是山坡大寨的人吧?”
“山坡大寨?很有名吗?”田耒不解,却没人搭理他。
看到肖震紫对震惊的程阳边轻轻地点了点头,镇定自若的没什么反应,两人一唱一和的配合,倒是反过来把田耒给吓着了。
程阳边回过头来对田耒说道:“田老弟,你是深井壮士的人,去过魁星踢斗,现在又来了我们锋芒军,一直在最顶尖的圈子里面转,可能不知道五魁首之前的四天王下面,还有二十三祁门吧?”
“我知道这二十三祁门,你是说这山坡大寨就是其中之一?”田耒有些找着头绪了。
于是程阳边继续加深道:“二十三祁门除了统一起来的几个大门外,大多分支众多,而在票号银行金融管理这一门里面,最厉害的是五大家族。
这五大家族,把他们的姓氏组合起来,江湖报号:‘小心你兜里’!他们分别是:肖、辛、倪、窦、李五姓,合称小心你兜里。而在这其中,又以山坡大寨的肖姓为首!
当代山坡大寨的寨主,也是一个颇具雄心壮志的人,只要是做大生意搞大商业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肖震红。
红橙黄绿青蓝紫,而你的小珍子竟然叫震紫,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惊讶了吧?对,就是这表情,你现在应该跟我刚刚一样的惊讶吧?”
田耒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二十三祁门跟肖家也不是完全没听说过,只是我完全没想到,自己找了个小助手来,竟然正好就是山坡大寨的人,这么巧。
怪不得我的财务工作干得这么顺呢,原来是有贵人相助啊。”
程阳边说道:“咱们虽然可以被说成是有眼无珠,但是你也算是慧眼识英才了,要不是你田耒老弟看好他,不推荐他来接替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摘掉狗眼看人低的帽子呢。
所以,还是老弟你厉害,还是你们这些玩机关的眼睛毒,多亏了你!”
等两位大人闹完笑完,肖震紫在旁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虽然是山坡大寨的人,但是我跟我大哥闹翻了,是一个被赶出家门来的不肖子弟,所以你们要是想通过我,借助肖家的便利,是绝没任何可能的。”
“借助你们肖家?”程阳边很是不屑的,微微嗤笑一声道:“我们锋芒关是江湖五魁首,即便是出了点变故,可我们北豪国还用得着去借助你们山坡大寨吗?
二十三祁门在我们锋芒军眼里,还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害怕我们借你的关系,占你们家的便宜,可我害怕的却是你借着职位之便,让山坡大寨占我们的便宜!
所以你跟他们一刀两断了最好,我更放心。要不这样吧,肖震紫,咱们拉黑了他肖震红,江湖点名他们山坡大寨,给你出一口恶气怎么样?”
“那倒不必,不必——”听肖震紫扭捏含糊,故意吓他的程阳边哈哈大笑了起来,田耒站出来护犊子道:“别欺负俺的小珍子,程阳边,他还是个孩子,你别真吓着他了!”
然后,田耒转回身,对肖震紫郑重地说道:“谁沾谁的便宜都是小事,你以后想怎么做就大胆去做,只要你一心为公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切有我给你做主撑腰!
但是你要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有所疏漏,我可不管什么原因跟借口,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你是我推荐上来的,你的声誉也承载着我的信誉,任何差错都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疏漏!”
安排好北豪国的工作以后,田耒推辞了程阳边派给他的几个高手护卫,一个人换上青衣小帽的趁夜出关,偷偷地赶往锋芒关背风镇去了。
在离开锋芒关以前,田耒本来就没来多少时候,而且还一直在新兵训练营集训,所以这里的人几乎没人认识他,背风镇的军属妇孺等人,对他就更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