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当初对你这么做的初衷吧?”
方十一摇摇头,一脸的茫然神色。虽然不知道裴老头对他浸泡药浴的苛刻是为了啥,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裴老头之所以要求他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我这都是为你好。自从你哪天来到我们这桃花村,或许就注定了我们彼此的缘分。我是巫族南陵的蛊师,不管你愿不愿承认,我都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徒弟来教导你各类技能。包括那药浴。”
“还好,你没有辜负我的一番期望,我终于将你炼制成了百蛊不侵的抗体。十一,你现在听好了,你现在的体质已经是百蛊不侵,即使将来你遇见了我那族哥,不管他的技艺是如何厉害,如何高超,他都没有办法奈何你半分。所以,你大可不必忌惮他。”
“百蛊不侵?这……”方十一宛若当头一棒,一脸深深震惊。
自己的身子果真有那么牛逼吗?能够抗百毒?未免太惊悚了吧?
“怎么?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话?咳……”
裴玉楼半是挣扎坐了起来,他连续喘息着,“不管你相信以否,事实就是事实。最后还有些话,我要跟你说,你可得用心听了。”
深深震撼过后,方十一只能点点头。
“你现在的身体是百蛊不侵,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授予你那些蛊技能,你在运蛊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收敛好自己的心性,万不可像我这般滥用,最终伤了他人,害了自己。柜台上,有我多年来摘录的一些心得,你日后只能自己琢磨了……十一,来搀我一把,我想出院子外面去晒晒太阳。”
“好。”
庭院深深,深几许。
夕阳无限好,只是已黄昏。
竹椅上,裴玉楼微微眯着眼睛,一双浑浊的瞳子,直勾勾的盯着远方的天空。
他,一定是想家了吧?
方十一心中一堵,不忍心看着,将头扭在一边。
嗤!
大花蛇蓦然出现了,轻轻的爬到了裴老头的身边。此畜生似乎能感受到了裴老头的大限将至,一双蛇眼,竟然冒着泪花滚滚?
不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畜生也懂情?方十一揉了揉动眼睛。
“小花,谢谢你陪着我老头子这么久。谢谢!”
嗤嗤!
嗖!
哗啦!
原本还是一直很安静的大花蛇,它忽然变得烦躁起来,“嗤嗤”的卷着腥红蛇头,扇形的尾巴不断来回扫动。
难道是……
方十一心下一惊,蹿步到裴玉楼的身旁,却是发现裴玉楼双眼紧闭,探手上了他的鼻息,竟是没有了呼吸。
就这么走了?
方十一面色一晃?径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早该料到的。
方十一遵照了裴玉楼的生前的嘱托,在他死后,屋子中所有的东西,必须要一把火通通都给焚烧了,连同他的遗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