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是她引以为傲的男人,是她最得意的存在,本该是她的夫婿,现在也被顾时玉捷足先登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简直该死!
顾时蔓一双眼带着点彻骨的恨意,清秀的眉眼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不过很快,她又轻轻一笑,抚摸着自己低垂的发髻,似是安慰自己似的:“没关系没关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男人么,哪里有不偷吃的?只要……只要信王的心还向着我,那就无碍,我不在乎。”
红杏跟着顾时蔓有些年头了。
她从一个粗使丫鬟的身份,爬到贴身婢女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忠心,还有心机。
她也知道顾时蔓和信王的关系,顾时蔓借故和信王来往,很多时候都要靠红杏创造机会,所以她知道顾时蔓的心,也知道信王的心。
红杏立马宽慰道:“姑娘,你此时可万万不能拈酸吃醋,男人都不爱这样。你瞧姨娘,她就从来不管侯爷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才能盛宠不衰啊。”
当然,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红杏会说话,似乎这么一说就能掩盖姨娘其实管不了东伯侯的事实,她只是挑主子爱听的说而已。
她说得客气,顾时蔓却认为她说得有道理,深以为然,很快重振精神,道:“你说得对。今日也该我去见见信王了。快给我梳妆打扮,见我的夫主,总是要隆重一些的。”
红杏很快为她打扮起来,又把顾时蔓给哄开心了。
拿上备好的银耳羹,顾时蔓眉眼含笑,聘聘婷婷去信王的院落外求见,然后……然后被小厮赶出来了。
顾时蔓的笑容僵在脸上,都来不及收回去。
她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信王不见任何人!”守院的小厮自然也是信王的心腹,他比一般的小厮要狂一些,也更不给人面子,“谁啊这一大早的在这儿杵着,碍着信王的眼,你赔得起吗?”
“碍、碍、碍着信王的眼?”顾时蔓气得面色通红,既羞愤又暴怒。
就这种小厮,以前在侯府她都不乐意和他说话的,就怕跌了身份!如今居然对她挑鼻子竖眼?
顾时蔓可受不了这个委屈,她勉强忍住泪珠,“我是昨日新入府的——”
“原来新来的,难怪不懂规矩。”小厮皱眉,“不赶快走,仔细你的皮!”
“放肆!”顾时蔓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气得几乎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