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珠没能听到他的心声,而是抽噎着,另一只手也攀了上来,竟是想顺势环抱住他的腰。
她怎么能放手呢?
她的人,她的心,都只想给他啊!
她可不想再做别人的奴婢,被别人呼来喝去了!
她只想跟着他啊!
他怎能这般无情,这般冷漠呢?
他怎能无视她的真情实意呢?
“我让你松手。”
凌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他的声音,已变得和他的刀锋一样冷凝。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欣然接受女子的投怀送抱的。
即便是再来者不拒的,也会有自己特定的品位,断不会见着个长齐了鼻子眼睛的就乐颠颠的接过来,彻底昏了头。
何况,他本身就不是那种人。
更何况,许二都还没有抱过他呢,怎能让宝珠捷足先登了?
“要是不想变成残废,就赶紧给我松开。”
凌准的佩刀已经出鞘,正冷冰冰的卡在她的手腕上,只消往下一削,就会齐根而断。
他对梨花带雨、如泣如诉、柔弱无骨、小鸟依人之类的风情向来是没有研究的,也从没有把玩欣赏的兴致。
他只知道,她很夹缠,很腻歪,甚至有些不知羞耻。
他还知道,再同她磨蹭下去,可能就会寻不到许二了。
所以,他便有些暴躁。
一暴躁起来,他便有些不冷静,果断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力求能一劳永逸。
果然,宝珠的哭声立刻止住了,那双如藤蔓般纠缠着他的手也受惊般的松开了。
“若是想自力更生,不愿再为奴为婢了,就好好的向许二磕头赔罪。她是个最善良不过的,定会发还了你的卖身契,放你自由。”
见她终于知趣了,凌准心情稍霁,提醒道。
不过,他的提醒并非是出自善意。
他深知她有着一颗龌龊的小人之心,只怕他说得越是诚恳,她便越是犯疑,越觉得只要去了许二那里,就会自找不痛快。
然后,她肯定是不会去了。
再然后,她肯定只能留在奴籍里,不得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