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怔了怔,“都睡着了,不知道。”
“你为什么哭?”
“没印象。”
“谁欺负你了?”
“没有。”
“真没有?”
“嗯。”
楚灵均摸摸鼻子,昨晚他心猿意马,不料喻意蹭了蹭他的手掌,跟他家那条萨摩耶小时候一样一样,他以为她在撒娇,脑子更加迷乱,然而——她只是因为喝了酒,精神不支,睡过去了。
她这一睡,反倒让他彻底清醒,发现自己是想亲吻她的眼睛,楚灵均如遭雷击,迅速直起身,大退一步,没想到正撞在身后的茶几上,亏他是无心,茶几纹丝不动,不过踝骨恰恰撞在茶几最硬的那条木脊上,痛得他当场做起广播体操。叫又不能叫,楚少爷拖着伤腿撤离惨案现场。
想及此,他撂下一句:“让你下回还喝酒!”
喻意侧过身,瞥了眼他的背影,目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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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儿子离家出走,贝珂每个周日都要打给喻意寒暄几句,暗里也是想刺探两个小的处得怎么样。
喻意心知肚明,接到电话还和平时一样,该怎么说怎么说,只不过今天特地加了一句:“他搬出来这么久,贝姨应该想他了吧?”
贝珂好歹长一倍岁数,哪能听不出话外音,嗓音也沉了,问:“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有。”一顿,“贝姨,他不喜欢我,你别费心了。”
那头静了静,“那你喜欢他吗?”
喻意低头望着仿木地面的纹理,她看见其中一条线蜿蜒半米后分叉为两条,而后各自延伸,直至隐没于缝隙间。
她望之失神,旋即弯了弯唇,重复那句话:“他不喜欢我。”
贝珂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摆明重点是她儿子,展展要是没意思,话话再喜欢也白搭吗?
“他只是还没意识到感情这回事,有些人的青春期就是来得晚,展展的青春期八成得到三十才来。”
话落,贝珂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儿子三十才青春期,还能让话话等到三十?这可太残忍了!她这话说的可太不像人话了!
正绞尽脑汁补救,那头一句:“贝姨,日久生情。”